2014年4月7日

不只是孽緣(二十一)

羅在這個渾沌的空間裡,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在毫無改變的景色下,他已經漸漸失去對時間的知覺。

是在這裡停留了幾十分鐘呢還是幾個鐘頭,已經讓羅對時間失去概念。

突然他注意到前方出現不同的景色,他看到一個已將近十多年沒有見到的他最尊敬的人──柯拉先生。

羅看著柯拉對自己微笑,對於自己對柯拉的懷念,他有些不能自己的往前靠近了一步。

直到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阻止他的前進,擋在他跟柯拉之間。

“很抱歉,這個人我不能讓你把他帶走。”

柯拉先生的樣子,瞬間轉換著變化,幻化出不同的人物後,便以光點的樣子消失了。讓羅也開始不確定那個他所見到的柯拉是不是他所認識的人。

“你是誰?”羅對他所未知的黑影做出了防備。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前方模糊的人影慢慢的顯現出他清楚的樣貌。

羅有些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背部刺有「白鬍子海賊團」的圖樣的男人。

一頂橘色牛仔帽,左臂則有「ASCE」字樣的刺青,S被畫上一個叉,頸部有一條紅珠項鍊,無不昭示著他的身分。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羅從來沒有認識過火拳艾斯,但若要說跟他之間有相關的牽扯,也僅僅有過關係上的同一個人──蒙其D路飛罷了。

艾斯按住他的帽子,露出他滿是雀斑的臉,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已經讓我弟弟為我哭過一次了,所以再也不能讓他再次經歷了。”

“我一直都在路飛身邊,你為他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艾斯似乎看出羅的真心,一臉信任著。

“所以,你必須回去你原來的世界。”

就在最後,艾斯突然想到什麼,對著羅說上話。

“可以幫我對路飛傳達我所說的話嗎?” 羅點了點頭。

仔細聽著艾斯說的每一句對路飛的思念和疼愛,讓羅對艾斯做為哥哥感到令人敬佩。

在火拳艾斯說完後,他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感到模糊,最後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經過德雷斯羅薩的事件後,搭上維奧拉為他們安排的船,路飛等人前往卓武的路途上。

船艙的房間裡,羅安靜的躺在床上。妮可羅賓待在房內,靜靜的做好看護病人的工作,拿起書來打發這漫長的時間。

當羅睜開眼睛離開那場夢境後,時間距離他們離開德雷斯羅薩已經過了一天半了。

“路飛他很擔心你。”這是羅清醒後,他從考古學家第一次聽到的話。

羅賓為羅說明著在他昏倒時所發生的一切,她說的每一句都讓羅仔細聆聽著,深怕錯失著什麼訊息。

“當我們發現你們時,他一個人扛著比他身高還長的你,不放棄的尋找救援。” 

“那時候的你全身血跡斑斑幾乎瀕臨垂死,就連醫生幾乎要放棄了。”羅賓幫羅調適一下位置,將他的貝雷帽放在床緣。

“可是路飛一直握著你的手,不放棄的叫著你的名字。”羅賓暗了下眼神,回想著當時路飛擔憂的神情,表情一臉快哭的樣子,讓她有些羨慕他們船長的盟友竟然如此輕易得到路飛最珍貴的感情。

“簡直就是奇蹟,在醫生即將判定你死亡時,你的脈搏突然跳動起來,讓路飛對你燃起了一線希望。”

“能夠被他這麼重視,你真的很幸運呢,羅先生。”

說完,她便走出去關上門,為羅準備吃的東西過來。

過了沒多久,一個讓羅非常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匆忙的腳步聲,迅速的接近羅的房間前。

“特拉男!”

聽到羅醒來的消息,路飛闖進房間大叫了一聲。原本他想像以往一樣撲到羅的身上,但看到羅全身捆著繃帶,想起羅賓說要顧及羅的傷勢,結果身體動作一副不自然的樣子,對著羅打了聲招呼。

看著路飛有些彆扭的模樣,羅大概猜想的出路飛真實的想法,於是他對路飛開口說道。

“沒事的,過來吧!草帽當家。”羅默許了路飛的接近,他想更加靠近看著男孩的臉。

這句話,像是解禁了一樣,路飛大呼了一口氣。

“太好了,你一直都不醒來,我以為你要死了。”路飛誇張的帶著眼淚鼻涕撲到羅的身前,確認著羅的生死。

“別擅自以為我死了,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可是…”

少年撇了嘴,坐在床沿上,他回想著當時他好不容易找到羅的最後一幕。

他不能理解,為何羅和艾斯一樣,最後都帶著滿足的笑容。老實說,他恨死他們這種擅自做出的決定,他恨透了。

羅不知道路飛現在想著什麼,但他現在有件事,無論如何都要讓路飛知道。

他將路飛抱在身上,調適好最舒適的位置,汲取那孩子身上的溫暖。

“草帽當家,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靈魂存在嗎?”

“嗯。”雖然不解羅為何跟他說這個話題,但路飛仍點了下頭,心裡浮現出他為梅利號進行火葬時,那場悲傷感性的告別。

想了想,羅便說出了那個曾經讓路飛失控過的名字。

“你哥哥艾斯,他救了我。”說完這段話,羅感覺到路飛的僵硬,正要準備起身掙扎。“別動,先聽我把話說完。”

“在我身處黑暗,無法回來這個世界時,是他…把我送了回來。”

“他要我跟你說對於兩年前讓你沒能救到他,讓你哭了這件事他感到自責難過。”羅輕柔的撫摸著路飛的黑髮安撫著。

“還有,他一直在你身邊。無論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的現在。”

“他一直都在看著你。”他聽到懷裡發出吸鼻子的聲音,明白那個孩子一直在忍耐著。

“他說有一個愛惹禍的弟弟,身為一個哥哥他沒有辦法放心。”

“但他也說你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驕傲。”聽到這裡,路飛覺得他快忍不住就要宣洩他的感情,但他死死忍住。

羅低下頭看著路飛,讓路飛直視著他的眼睛,最後說出火拳艾斯最後要他傳達的話。

“草帽當家,你給我仔細聽著。你哥哥要我代替他跟你說:

‘謝謝你如此的深愛著我,我很幸福。給予我在這世上生存的意義。’

‘還有──路飛,我愛你。’”

路飛的眼淚迅速地如洪水般潰決,像個無措的孩子嚎啕大哭。羅什麼也沒說的只是抱住路飛,放任路飛在他衣服上沾濕了他的淚水和鼻涕。他已經將火拳艾斯的原本無法傳遞的思念,確實的傳達給這個孩子,路飛一定能感受到火拳的心意。

所以,那孩子一定沒有問題的。

其實還有艾斯還說了一段話,羅並沒有對路飛說出口的,是艾斯對他最後的托付。

那個男人帶著寵溺的笑容,一副好兄長的姿態,對他彎腰正式的拜託。

‘我弟弟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了。’

其實,不用艾斯的拜託,他也不會對路飛放手不管的。

那個需要他的手握住的孩子,他不會就這樣撒手不管的。

因為,他是那個孩子的醫生。

沒有留言:

戰後談話番外(完)柯唐

“閉嘴!” 似乎踩到對方的痛處,多弗朗明哥狠狠打斷了羅西南迪的話頭。他已經受夠對方有意無意地刺探他的底線了。 “像你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全部聽夠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你若是想跟羅一樣取下我的人頭,就別拐彎抹腳拿這些好聽話來糊弄我,直接了當的挑戰我不就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