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17日

Alliance for reason(五)

“呀呼──好有趣啊!”路飛開懷的笑著,抓著船帆晃來晃去。

“現在不是玩樂的時候吧!”他忍不住吐槽。

面對這樣可怕的景色,大概也只有草帽家的船長才會覺得有趣吧。羅看著路飛在雨中被淋濕的頭髮和臉頰,他身上的紅色上衣因雨水而黏貼在身體。那個少年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小子是真的把這次航行中的插曲當作是冒險,完全不在乎他們現下是生死交關的處境,這也是羅第一次遇見像路飛這種把生死看得如此淡然的人。他無語的看著那紅色身影,跳上跳下的玩得不亦樂乎。

“路飛!別玩了,還不快點幫忙收帆。”烏索普說。

“喔!好。”路飛應了聲。

突然,海浪的打上讓路飛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因為衝擊力被拋向了大海。而站在路飛身旁幾尺的羅,反應不及這場突而其來的劇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路飛無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鬆開了手上的繩索往外邊拋去。

“路飛──”

妮可羅賓立刻使出她的果實能力,幻化出無數隻手臂成繩索給予路飛抓取。好在路飛伸長他的手臨時抓住,但強風的吹拂讓路飛有些撐不住的就要放開他的手。

看到此景,羅原本想使出能力將路飛跟船上其他物品做交換,但海水又打了一個浪上來,讓羅腳步蹌踉被迫停止能力扶住欄杆穩住身體。

他觀看四周,其他人幾乎努力保持平衡都自顧不暇了,每一個人都想盡辦法抓住身邊的欄杆。羅雙目緊盯著那搖搖欲墜的紅色身影,再一次的使出能力。

“不…行了…”路飛已經無法抗拒這大自然的力量了。

就在路飛即將鬆手之際,瞬間移動到路飛身邊的羅,他反手抓住路飛的手藉由反作力將路飛整個人拋回甲板上,但做為代替的是他整個人即將掉入那黑暗的海水。

特拉男──被拋上去的路飛眼睜睜的看著羅掉下去,他大聲喊叫。

羅看著路飛驚愕的表情慢慢變小,耳邊的呼嘯聲讓他明白自己現在急速的下墜中。於是,羅就這樣一個人慢慢沒入於這片大海,陷入絕境。但身體求生的本能,讓他死命的大口呼吸著,雙手不停的拍打水面。

真是傻透了!大概是因為跟笨蛋待在一起久了,就連腦子都不好輪轉。明明那小子還有其他船員會救他,而他卻是身體快過大腦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本能的將草帽家的船長反手給丟回船上。做出這樣抉擇的他,大概是被草帽當家玩壞了,腦袋都有洞了。

羅覺得海水很冷,又全身無力。強勁的大雨打在身上令他疼痛,黑色的海水幾乎快淹沒了他的頭部,有那麼一瞬間他領悟到他有可能會被淹死。他知道自己必須張開嘴巴呼吸,但從嘴裡灌進去的卻是足以致人於死的大量海水。

在狂暴的風雨中,他隱隱聽見有人跳入水中的聲音,距離他所在的地方有一段不遠的距離,羅知道自己需要自救,但身為惡魔果實能力者無法游泳的他卻是做不到。

而現在這攪動的海水把他困在那天殺的黑色圓形渦流中,不管是往上還是往下都一樣。看著跟他有一段距離的船隻,羅雖然奮力的大口呼吸著,但全身的無力無法讓他打水過去。

他就要慢慢溺斃了,可是他卻覺得自己並沒有準備好要揮別這一切,因為他還有很多事還沒有完成,怎麼可以死在這裡。他想起還在卓武等待他歸來的夥伴們,還有過去航行的所遇到的人們,在腦中閃過這麼多的臉孔後,最後在羅心裡浮起的是他曾經十分懷念的人

柯拉先生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你了。

即將滅頂的危機,讓羅沒有辦法深入去思考,只能痛苦的任海水灌進自己的鼻腔。

算了,反正他的舊仇已報,他沒什麼好不甘心了

想到這,羅便放棄抵抗腳邊那不可抗拒的引力,不再作垂死掙扎,任由海中的漩渦將他整個人吞噬掉。

在他意識逐漸迷濛中,他似乎看見路飛驚愕的叫著他的名字的臉。最後,他便失去意識。

***

暴風雨夜的破曉時分,最後幾朵雲隨著黎明遠去,海洋又再次恢復它蔚藍的原貌。海浪隨著海潮拍打在沙灘上,被海水浸濕又晾乾的細白的沙灘上有一道人影躺臥在上面。

那個人狼狽不堪的趴臥在沙灘上,動也不動的宛如一根被拍打上岸的漂流浮木。他深邃的臉龐還夾帶著些塵土,也許是因為陽光毒辣的直射迫使那個人受不了刺激睜開了雙眼。

發現自己漂流到不知名的岛上,羅撐起了上半身席地而坐。恢復好眼睛的焦距後,他這才仔細觀察四周的地理環境。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後方有大片的灌木林還有岩石窟。而他的野太刀鬼泣幸運地沒被海水沖走,被海浪在附近給拍打上岸。可惜的是他的貝雷帽卻不知所蹤,看樣子是遺失了也沒辦法找回。

但是,能夠從那場暴風雨中存活下來,他還真是大難不死。身為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還真是他媽的幸運。

羅檢查一下身上的裝備,還真的是他媽的什麼也沒有,他現在身無分文該如何解決他的民生問題?但他腦筋一轉,馬上就想出解決方案了。

其實他可以利用他的果實能力將別人的錢包轉移過來,這樣錢的問題就解決了。雖然說他並不是很想這麼做,但迫於現實他也只能妥協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得想辦法跟草帽他們取得聯繫才是

就當羅打定主意接下來要採取的行動,但背後一道稚嫩的聲音立即打斷了他的思考。

“大叔!你還好吧?”

聽到聲音,羅有些意外的將目光轉移到後方說話的人身上,陽光的照射下逼的羅不禁用手遮擋住光線。當他正式看清來者的身影,他的瞳孔忍不住放大又縮回原來的狀態。

在他面前那張小小的稚嫩臉孔,左眼下方有一道刀疤,身後還掛著一頂草帽,穿著「56」的無袖上衣,手上拿著竹製的網子,身上背著一個包包,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太像了羅忍不住這麼想,眼前的小孩根本就是草帽路飛的翻版,就算被人誤解是草帽當家的小孩也不奇怪。那個孩子依他判斷大概還不到十歲,從小孩身上的裝備來看對方似乎是在進行抓取昆蟲的活動吧!

羅品頭論足的看著小鬼幾眼,心裡默默的想。

不過這小鬼跟他所認識的草帽路飛頗為相像,難道說是草帽當家跟別的女人亂搞生下一個孩子?!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羅一筆帶過去,因為在他眼裡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依他判斷這小鬼差不多七歲上下,路飛十九歲,除非那個笨蛋在十二歲時就跟別人搞上,但依身體發育上來看那是完全沒可能的。

再說他所知道的草帽當家,還是個連夢遺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生活白痴。羅想起上次他還在桑尼號前往德雷斯羅薩的航行中,路飛一臉緊張兮兮的拉他去詢問自己最近發生的生理現象,因為害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不敢詢問喬巴讓他擔心。卻沒注意到羅聽完他的說明後,整張臉都黑了完全進入無語狀態。

他的確很想對路飛說他是沒救了,哪怕是腦袋上的也治不好了到了現在,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心裡活動是在想什麼。

十九了,都十九歲了。作為一個身心正常的大好青年,不是應該這時候對異性感到興趣、充滿好感,甚至對異性的身體感到好奇。怎麼這小子的經歷完全是空白如白紙。難道真如他所想的,草帽當家的腦袋中只裝的下肉跟冒險嗎?雖然說,事情的真相全都被他無意中給猜對了。

看著眼前的孩子,他打散那些以上無聊的猜想,羅恢復以往的冷靜詢問道。

“還過得去對了,這裡是哪裡?”

“大叔是外地人嗎?這裡是風車村!”小孩頭一歪的回答。

“風車村?”

羅再次仔細看看身邊的周遭地理環境,看來如他所想的是個偏僻的鄉下地方。但是他跟草帽暫時分開了,得趕快跟他們取回聯繫才行。於是,他再次將目光放回那個跟路飛相似的小鬼身上。

“小弟弟,可以帶我去你們村子嗎?我想借用一下電話蟲跟我的友人聯繫。”

“好啊!沒問題。”

那個孩子露出他大大的笑容,自告奮勇的當起嚮導。他等待羅稍微整理好衣著,便走在前方往山間的一條小路進去。羅跟隨其後走了許久,隨著他們走到山坡的至高點,山下的風光一覽無遺,空氣中的清新讓他感到全身舒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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