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壇內,神梟與臥江子談論事情的轉變。
「翼族出叛逆徒,我竟渾然不知。現萬毒珠已破,素還真性命堪憂啊!」老者的聲音充滿驚訝與擔憂。
「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必定有法可破。吾對毒方略有研究,必當盡全力找出方法,但仍需前輩相助。」臥江好聲撫言道。
「這是當然,萬毒珠為邪帝所創,吾前往蟲源之地再做觀察。」
「讓吾陪同前輩前往吧!」
應允臥江的隨同,神梟又在探問淨琉璃復原的狀況,隨之交代冰河天川恢復後,讓飛船正常通行。
目送神梟離去,臥江子搖起扇子,苦笑道:「銀狐啊銀狐,拜託你辦萬毒珠的事情,你辦的還真是隨性啊!」
***
隱匿山林的儒者,慵懶的閱讀手中的書卷,吩咐下人退下,等待貴客來臨。
「好友,吾又前來打擾了。」翩藍的身影再次到來。
「嗯。」見著狂傲的身影衣緣帶血,蹙眉道:「你傷得不輕。」
「看來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雙眼啊…」輕嘔一聲,唇角流下鮮血。
「先穩住你的傷勢吧!四無君。」
「身受兩掌,又急催功力破冰河天川,又在受傷這段期間壓制傷體。不即時全力療傷,對你可是非常不利喔!」伸手為他療傷,有點責怪他不好好照顧自己。
「一頁書果然名不虛傳。」
沐流塵疑問:「以你之能單憑重傷初癒的一頁書,以及後來的青陽子,不該讓你受傷至此程度。」
「但這局終歸是吾勝利!」聲音激昂,四無君表示自己未處於下風。
聽了這番話,雲濤夢筆深深地嘆了口氣。此人對勝負就是這般執著,續言道:賭上自己的傷體,風險太大,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僅見智者從懷中取出箭珠,與隱者談論此珠的來歷。沐流塵暫時收下箭珠,直言道四無君不能在拖延傷勢。
四無君連聲說是,接續道出他會閉關療傷一段時間,沐流塵才收回他的目光。
後來他從隱者那裡知道,一頁書的光球可能藏於落陽湖中,再來陰陽師復生。得知這兩條重要的消息,平風造雨心裡做好對策,便向雲濤夢筆致謝離去了。
***
獸者步向五郡原,隨同的王隱勸阻銀狐先觀察再去。但銀狐以讓人挑戰刺激與否,高傲的回話,執刀欲闖五行刀陣,而在五郡原令一方,雲濤夢筆遠遠觀視銀狐的舉動。
忽然,銀狐的腳步停下了。
另外兩人皆摸不著頭緒,雲濤夢筆停頓下來暗忖:「究竟是?」抬手靠向耳邊,像在聽取什麼,但銀狐與臥江的對話已結束,只道他暫時有事離開,留下王隱一人離去。
刀者的離開,沐流塵考慮了一下後,最後緩緩步向王隱。
「是你,沐流塵。」驚訝來者的出現,王隱苦笑道。
「他是你的朋友?」不,應該是肯定的。
不否認,王隱反問道沐流塵找他有什麼事。沐流塵一邊說著,拿著箭珠猜測著與王隱手上的指環有所關聯。
後來他們言談中從王隱與四無僵持的事轉移到箭珠的來源,隨後沐流塵語重心長的對王隱說道。
「王隱,有一事我必須先對你說明,那名刀客可能令你兩相為難。」
「你是指銀狐。」不意外的,他知道沐流塵要提醒他什麼。
「如果他與四無君為敵,屆時,你會選擇你哪一方?」
「唉啊!沐流塵,你說中我最棘手的事。」王隱嘆了氣,兩全太難啊!
也不是沒見著好友陷入兩難當中,沐流塵給了他建議:「如果這個人值得交陪,那就盡量避免與四無君的事衝突。」
「我知道。」
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他給四無君友情的支撐,傳達沐流塵的關心,他知道王隱懂得該去做什麼,便留下王隱陷入深深的沉思。
***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離開天嶽去閉關療傷了。
他派人救回百足毒仙,以便對落陽湖下毒;他親自安排人選,來暫替他主持天嶽大局。
他將絕燁、天之翼調離自己身邊,如他所想的兩人皆不認同的看向他們的主人,尤其是絕燁。
最後他以主人的身分壓制絕燁欲要說的話語,也以天嶽經過連番的耗損,目前兵力匱乏的理由要他們援助代理軍師,以此地的隱密安全來斷絕住下屬的關心。
當密室石門的關起,就像劃過一道界線,阻絕他們之間的距離。
密室外的兩人,絕燁看著主人的背影緩緩的消逝。
這是第幾次看著他的背影呢?她不習慣看不到他的背影,但這一次她必須去習慣了。
密室內的智者,靠臥著牆壁忍住他的傷勢,坐在石台上運功治療。
「哈!四無君,現在的你可真是狼狽啊!」平風造雨自嘲道。
穩住心神,致力灌注於藍色氣流游走周身百穴,自行貫通閉鎖的經脈。
朦朧中,他似乎看見素還真盤腿而坐,氣弱浮絲虛弱的模樣。
大驚之下他睜開雙目,一時的氣息不穩逼迫他再次吐出鮮血。再次皺著深鎖的眉頭,四無君慢慢平撫剛才激動的情緒。
──素還真…
──素還真…
他又想起他了…
思念…四無君不會去思念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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