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1日

執.雲淡風輕(十五)

琴音環繞,水波平靜。

陰陽師慵懶的躺臥席地,無視於離他不遠的鵝黃身影,朗聲道:「天蕩月兮水面華,飄渺是曰浮幻,水棹撥真兮月上櫻花。」

吟和聲,撥琴弦。

冷絕的殺意,血紅繽紛的落花,處在花雨中的絕燁卻是帶著雪櫻之刀緩步走來。灑落她一身的紅,卻是更加襯托她的致命的美,令人驚艷。

兩人身距不到十步,重重的花影襲捲向絕燁,藉機擾亂達到干擾的目的。

刀光一劃,無聲的逼近陰陽師,趁勢捲動刀身,施出全力一刺。但陰陽師卻輕輕化解攻勢,舉手一揮,華麗的一招使出。

「水面櫻,月上映,虛空影,染紅霙。」

轉瞬間,絕燁身體感到沉重不支而倒下,鮮紅灑出。

「軍...師...」已經到了終點是嗎...

呼吸困難的大口喘氣,表情懊惱的看著滿天紛飛的花雨,泛紅的眼眶中鎖住的淚卻是悄然落下。

她還未完成軍師託付的任務,怎能輕易死去!她要剷除她所愛的男人眼前的障礙才能放下,她非要執行完她的任務不可。

看著不顧身體重傷執意起來戰鬥的絕燁,陰陽師心裡雖然略帶激賞,手中的殺招卻是不留情的直取絕燁命門。

對方招式使出,絕燁僅僅淡淡的露出微笑,內心對摯愛的身影道出訣別...

那令她付出最深的感情,最讓她心碎的男人。即使讓她流盡眼淚,她真的、真的好希望見到,那個男人會對她回眸一笑...

『絕燁...』

靜靜的看著那倒落塵埃的絕燁,最後吟道:「天蕩月兮絳雪花,浮幻是曰昇華,琴弦撥真兮月櫻化。」

此時極道天權腳踏水痕而來,看著前方的屍體,皺著眉頭:「這不是...」

「嗯,四無君的殺手。」梳順頭髮,不置可否。「柳鷦,去處理吧。」


***


失敗了嗎?

四無君無奈的笑笑,他損失了不少他栽培多年的人才。

雖然說天嶽不畏犧牲,但失去身邊親近的護衛,胸口卻仍是感到滯悶。

--我為天嶽眾人謀天下,小小犧牲,在所難免。

曾經說過的話語,現下卻開始動搖了。

「天之翼、絕燁。」

沉默數刻...

隨後,眼神一凜,四無君仍是那高傲至上的四無君。

倚著百朝之軀在旁觀視著,以四無之心算計謀略。

平風造雨四無君所佈下的七月笙之局,龍腦青陽子你可滿意!


***


後來,時間飛逝,武林的變化又轉了一輪。

正道經歷犧牲大量的人後另謀求救治之法,終究探索到洗骨之法,可惜會洗骨之人已死,魂魄則鎖在鬼樓之中...

他秘密組織的九洲聯盟全力阻止開鬼樓,意在延遲素還真的醫治時機。

一聲聲的阻止開鬼樓眾人的宣言,卻因龍腦力排眾議下的堅持更顯的可笑。

愚民!

這就是人心啊!素還真的死活對這些人根本就無關痛養,這就是白蓮一直以來守護的中原嗎?

他忍不住嘲諷的看著他一手主導的劇碼,等著接下來洗骨大法的開始。

果不期然,事情沒有那麼順利。

鬼樓破,惡鬼出,武林開始為眾惡鬼所亂。

他冷眼看著步懷真葉小釵是怎麼護住素還真,驅離惡鬼檔下邪能大軍。

他的目光僅僅只是停留在那儒生消瘦的身影。

他看到敵人一掌直取素還真,他反射性的一掌斃命欲傷害那個人的殺手。

有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他竟然救下他應除去而後快的敵人,難道他對那個人還存有不切實際的感情嗎?

不需要!明明是不需要!

情感最後還是壓制住理智...

穿越人群,他與他之間的距離猶如千里之遙。

--素還真...

聰穎的頭腦立即運作,他化光一閃,將那病弱的身子抱在懷裡。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多麼溫柔的目光俯視著他,用情人的聲調在他耳旁訴說。

「素還真,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2008年1月19日

執.雲淡風輕(十四)

時間彷彿流逝已久,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智者的臉龐…

冷然的眺望遠方,四無君垂下眼,漠然的在腦中重整近來的訊息,優雅的抬手執杯飲盡早已冷卻的香茗。

自從他把天嶽的重責交付給代理軍師後,好不容易多了些閒暇,以旁觀的角度來分析現今武林的動向。

素續緣被救,西無的刀陣終究被銀狐解破,南無敗於青陽子,就連天嶽大軍也死傷不少…他能用的人才也可說是寥寥可數了。

七月笙、明月心,救素還真的關鍵,也是他所策劃的計謀。

現在中原、邪能境把注意放在冷醫、青陽子正道等人的行蹤。如今,發生太多變化了…他能擁有這份悠然的心境維持多久?

撇過頭,再次沉入他的思緒,再也沒注意到其他。

遠遠地,鵝黃的倩影看著她思慕的男人,易碎的心不由自主的浮上一句話對她說道:看吧!在他眼中你根本看不到你自己,你算什麼呢?

不對!絕燁大口的喘氣,像是抑住身體內部莫名的感覺,極力的用全身的力氣環住自己的身子,似乎這樣做就可以消除她的不安。

「絕燁!」冷淡卻熟悉的氣息,不意外的那嗓子的主人又再次的回到她的身邊。

看著這擁有翼族特徵的男人,絕燁她笑了。

──就算不愛他,我還有保有這份溫柔,雖然他想要我對他的愛…

明明就不愛他的,卻享受著他對她的溫柔,她就是放不開啊!

「我不愛你,天之翼。」絕燁說道。「但是,我現在真的需要被呵護。」

「抱緊我。」她閉上眼。

最後,落入那男人的懷抱,她自私的認為在她身上灑落的羽毛,如同那深邃藍眼的顏色。


***


後來,四無君詐死。以百朝臣的身分,遊走江湖。

他退居幕後,指示明月心放出七月笙的假消息,讓青陽子與鬼隱周旋,達到損兵折將的目的。

雖然青陽子後來發現明月心與他有某種關聯,但中原的損傷早已造成,只要派天之翼執行他的命令去追殺冷醫,除掉後患。

現在,他改變自己的談話舉止,以無用之身矇騙敵人耳目,如他所料的,敵人根本不把擁有這般面容的人放在眼裡。

看著、看著,他想發笑。

──你們欲剷除的敵人就站在你們面前,是你們錯失這個機會!

得意之際,他大步地往前方的涼亭暫時休憩,遇上了提起他興趣的人。

那位自稱從心所欲步懷真的青年,與銀狐脫出三無殺陣,這件事他早已耳聞已久,一個無名小卒會有如此大的能耐嗎?他對那皮面下的身分感到興趣。

跟隨著疑似一頁書化身的書生步懷真,他皮笑肉不笑的與他套交情。

互相恭維幾句,沒等二人注意,遠方便傳來一嘶虎嘯。

「步兄,該是你發揮的時候了。」四無君瞬間離開,看著後方的書生如何避開危機。

步懷真閃過攻擊:「我閃!」

步懷真連續避過虎王的致命殺機,瞬間抓住百朝臣,極快的速度沒兩三下便甩掉虎王的追擊。

──果然有來頭,四無君暗想。

如果此人如他所想是『那個人』的化身,那麼遠在天外南海的智者最掛念的事, 他的心早該放下吧!

雖然他沒有證據可掌握書生是那佛門高人,不過他現下有的是時間。


***


那個人也走了。

接下軍師的任務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殺天之翼的人她是知道的,劍痞憶秋年之徒──洛子商。

當她趕到天地門附近時,兩人的刀劍纏鬥早已劃下句點…

她僅來得及看到洛子商在那個人身上使出致命的一擊,眼睜睜地看他倒落塵埃。

站在一旁的青年,天際飄落的飛羽灑他滿身…看著倒落一旁的男人,眼見之處則是一片鮮紅…

看著、看著,血染紅了整片視覺。她是應當殺了那墨色青年為天之翼報仇的,就當她凝聚殺意舉起手中的殺瞳時,青年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到了現在,我什麼人生滋味都嚐過了。」

──苗飛飛,危…『撐下去啊!等我趕來。』

「無論情或仇,愛或恨…」

──勝負不是我要的,生死才是重點喔…『以你的生命來暫時止住我心裏的傷痛。』

「妳說,這種磨練夠了嗎?這樣就夠了嗎?」

──你不是很愛跟嗎?給我聽著,好話只說一次,不管是天外南海還是中原,我洛子商就等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對不起,沒能夠相信你。』

「苗飛飛…」

半跪在地,他看著天上的青天,回憶著兩人過去在一起的種種。

此時此刻,青年露出的表情,她說不出所以然。不知經歷了多大的傷害,才會讓那俊逸的臉表露著絕望的氣息,她…一時無語。

她有些羨慕那蟲族少女,能得到她愛的人的關注。別過眼,她轉身步向她曾經熟悉的屍體,執起他的手,緩緩訴說。

「如果你活著,也許…」

我跟你重新開始也說不定,但也許僅僅只是也許。

「我來帶你回去…」

帶你回去…

執.雲淡風輕(十三)

法壇內,神梟與臥江子談論事情的轉變。

「翼族出叛逆徒,我竟渾然不知。現萬毒珠已破,素還真性命堪憂啊!」老者的聲音充滿驚訝與擔憂。

「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必定有法可破。吾對毒方略有研究,必當盡全力找出方法,但仍需前輩相助。」臥江好聲撫言道。

「這是當然,萬毒珠為邪帝所創,吾前往蟲源之地再做觀察。」

「讓吾陪同前輩前往吧!」

應允臥江的隨同,神梟又在探問淨琉璃復原的狀況,隨之交代冰河天川恢復後,讓飛船正常通行。

目送神梟離去,臥江子搖起扇子,苦笑道:「銀狐啊銀狐,拜託你辦萬毒珠的事情,你辦的還真是隨性啊!」


***


隱匿山林的儒者,慵懶的閱讀手中的書卷,吩咐下人退下,等待貴客來臨。



「好友,吾又前來打擾了。」翩藍的身影再次到來。

「嗯。」見著狂傲的身影衣緣帶血,蹙眉道:「你傷得不輕。」

「看來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雙眼啊…」輕嘔一聲,唇角流下鮮血。

「先穩住你的傷勢吧!四無君。」

「身受兩掌,又急催功力破冰河天川,又在受傷這段期間壓制傷體。不即時全力療傷,對你可是非常不利喔!」伸手為他療傷,有點責怪他不好好照顧自己。

「一頁書果然名不虛傳。」

沐流塵疑問:「以你之能單憑重傷初癒的一頁書,以及後來的青陽子,不該讓你受傷至此程度。」

「但這局終歸是吾勝利!」聲音激昂,四無君表示自己未處於下風。

聽了這番話,雲濤夢筆深深地嘆了口氣。此人對勝負就是這般執著,續言道:賭上自己的傷體,風險太大,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僅見智者從懷中取出箭珠,與隱者談論此珠的來歷。沐流塵暫時收下箭珠,直言道四無君不能在拖延傷勢。

四無君連聲說是,接續道出他會閉關療傷一段時間,沐流塵才收回他的目光。

後來他從隱者那裡知道,一頁書的光球可能藏於落陽湖中,再來陰陽師復生。得知這兩條重要的消息,平風造雨心裡做好對策,便向雲濤夢筆致謝離去了。


***


獸者步向五郡原,隨同的王隱勸阻銀狐先觀察再去。但銀狐以讓人挑戰刺激與否,高傲的回話,執刀欲闖五行刀陣,而在五郡原令一方,雲濤夢筆遠遠觀視銀狐的舉動。

忽然,銀狐的腳步停下了。

另外兩人皆摸不著頭緒,雲濤夢筆停頓下來暗忖:「究竟是?」抬手靠向耳邊,像在聽取什麼,但銀狐與臥江的對話已結束,只道他暫時有事離開,留下王隱一人離去。

刀者的離開,沐流塵考慮了一下後,最後緩緩步向王隱。

「是你,沐流塵。」驚訝來者的出現,王隱苦笑道。

「他是你的朋友?」不,應該是肯定的。

不否認,王隱反問道沐流塵找他有什麼事。沐流塵一邊說著,拿著箭珠猜測著與王隱手上的指環有所關聯。

後來他們言談中從王隱與四無僵持的事轉移到箭珠的來源,隨後沐流塵語重心長的對王隱說道。
「王隱,有一事我必須先對你說明,那名刀客可能令你兩相為難。」

「你是指銀狐。」不意外的,他知道沐流塵要提醒他什麼。

「如果他與四無君為敵,屆時,你會選擇你哪一方?」

「唉啊!沐流塵,你說中我最棘手的事。」王隱嘆了氣,兩全太難啊!

也不是沒見著好友陷入兩難當中,沐流塵給了他建議:「如果這個人值得交陪,那就盡量避免與四無君的事衝突。」

「我知道。」

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他給四無君友情的支撐,傳達沐流塵的關心,他知道王隱懂得該去做什麼,便留下王隱陷入深深的沉思。


***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離開天嶽去閉關療傷了。

他派人救回百足毒仙,以便對落陽湖下毒;他親自安排人選,來暫替他主持天嶽大局。

他將絕燁、天之翼調離自己身邊,如他所想的兩人皆不認同的看向他們的主人,尤其是絕燁。

最後他以主人的身分壓制絕燁欲要說的話語,也以天嶽經過連番的耗損,目前兵力匱乏的理由要他們援助代理軍師,以此地的隱密安全來斷絕住下屬的關心。

當密室石門的關起,就像劃過一道界線,阻絕他們之間的距離。

密室外的兩人,絕燁看著主人的背影緩緩的消逝。

這是第幾次看著他的背影呢?她不習慣看不到他的背影,但這一次她必須去習慣了。

密室內的智者,靠臥著牆壁忍住他的傷勢,坐在石台上運功治療。

「哈!四無君,現在的你可真是狼狽啊!」平風造雨自嘲道。

穩住心神,致力灌注於藍色氣流游走周身百穴,自行貫通閉鎖的經脈。

朦朧中,他似乎看見素還真盤腿而坐,氣弱浮絲虛弱的模樣。

大驚之下他睜開雙目,一時的氣息不穩逼迫他再次吐出鮮血。再次皺著深鎖的眉頭,四無君慢慢平撫剛才激動的情緒。

──
素還真…

──
素還真…

他又想起他了…

思念…四無君不會去思念一個人的…


執.雲淡風輕(十二)

四無君與百毒足仙達成協議,醫治謬靈兒換取黷汙之矛,欲破解石蓮。

途中,三道子、荒獅等人殺出,煙花客欲退冥界天嶽,不料疾鷹、洛子商急速追去。

正當寶物即將得手之際,一片藍羽夾帶強悍的氣勁,震退眾人。

疾鷹首當其衝,口吐鮮血負傷,僅見藍影快了一步,奪下黷汙之矛,在四無君一聲令下,戰局轉瞬間逆轉。天之翼絕燁擋道,洛子商苦戰之際,苗飛飛即刻加入戰圈相助。

外圍激烈的戰事,四無君卻是無動於衷,只是急急的欲轉回天嶽,心頭上只念著破石蓮,重創一頁書,不見來者前方攔路。

極道天權為屍根而來,卻被雲濤夢筆檔下,平風造雨趁機離開。

走進密室,天嶽軍師深沉的眼神勾起邪氣的笑,執起黷汙之矛,便是射進石蓮最薄弱之處。

運起全身之元,四無君身上藍光浮現,嗜殺的眼神對向石蓮。紅色殺體武學展出,氣勁交互衝擊,石蓮漸漸碎開,搶在平風造雨出招前,百世經綸虛晃一招化光離去。

見一頁書脫困,四無君也化光追出,遠處的謬靈兒這時射出箭珠,一道光影被當作目標射下,同時之間藍羽飄降,天嶽眾將隨之退回城內。


***


咳出血,四無君壓制住傷勢回到天嶽大殿。

拒絕絕燁的攙扶,傲然的對其他兵將發令,派出手下追尋百足毒仙的下落。現在…他只能全神灌注於身在天外南海的清香白蓮身上。

殺,還是不殺?

與雲濤夢筆對談後,他知道有一天他必須退至幕後,打擊正道的元氣。對於難以尋覓的對手─素還真,他…其實有些掙扎的。

素還真,讓他首次嚐到挫敗的對手。

面對敵人總是沉著以對冷靜迎敵;對親人雖是面容平靜卻眼帶溫柔;與朋友交談甚歡私下卻是孤獨。

不同的風貌,卻是叫他難以放下對他的在意…

後來一聲通報,打斷天嶽軍師的思緒。

煙花客呈報萬毒珠被洛子商奪去,靜待軍師的指示。推測出搶奪黷汙之矛的三名道人可能出處天地門,中原暗藏的勢力即將明朗,四無君微微勾起一笑,眼神越發越森冷。

於是他下令放出風聲,以萬毒珠交換素續緣作為假意誘敵之策,誘青陽子派人闖關四無陣,讓他兩頭難以兼顧。且派出百朝臣通知謬齡兒,萬毒珠在旋空疾鷹身上,以破壞運送萬毒珠的計畫。


***


冰冷的冰川,四無君再次前來卻是不同的心情。

迷濛的眼神,像是陷入遙遠的回憶,過往的情景就像跑馬燈,一幕一幕浮上心頭。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睜眼卻不復見迷亂的心情。

看著那修長的身姿,絕燁靜靜的守候他的背影。

不知有幾個夜晚,守候天嶽軍師房外的她,總是聽見那低沉的嗓音連喚那中原領首的名字。但她只道軍師連日疲累,編織連綿的計策來打擊素還真。

四無君運起全身功力,直視冰河天川。

素還真,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容易屈服的。

因為你是素還真,是吾所認同的對手。所以這絕對不是結束!

「上天下地,素還真,吾四無君要全面封殺你的生機。」

「啊─」轉瞬間,冰河天川以變成汪洋一片。

看著自己的傑作,四無君一時痛苦,卻是隱藏不住。

絕燁見狀立即關切,卻被自家主人好聲安撫,以一句無礙斷絕兩人的對話。

後來,他親手毀去那終年不融的冰河天川,讓人船不得通行。

後來,如他推測一般,疾鷹說出翼族的機密之地,言明觀雲渡乃兩境接縫之處。

後來,他傳令全軍養精蓄銳以待冰河之戰。

後來,在運送萬毒珠救治中毒的素還真途上,先使謬靈兒誤傷運送萬毒珠的旋空疾鷹,但疾鷹拖命飛越強勁的氣流,飛越天外南海與苦境的交界,將萬毒珠交予怒鳴飛雁便力竭而亡。

接下疾鷹拼死保護的萬毒珠,怒鳴飛雁想都不想便將其摔碎,毀了素還真的生機。

沒有人會想到,飛雁早已被他收為手下,潛伏翼族多年。現下,就看天地門那些人該如何應對,找尋救素還真的方法。

是了,將素還真送入自己設下的陷阱,陷入生死徘徊之間,讓中原正道因他的計策死傷慘重。

他倒要看看中原眾人要如何破解被困於四無奇陣那四名重要人物,是否心有餘力解救身中萬毒的素還真?


戰後談話番外(完)柯唐

“閉嘴!” 似乎踩到對方的痛處,多弗朗明哥狠狠打斷了羅西南迪的話頭。他已經受夠對方有意無意地刺探他的底線了。 “像你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全部聽夠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你若是想跟羅一樣取下我的人頭,就別拐彎抹腳拿這些好聽話來糊弄我,直接了當的挑戰我不就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