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4日

糾葛

第一次見到那個半妖,是在父親那夜葬身火場的時候。
那個本該死去的女人被父親使用天生牙救起,他聽見父親賜與那孩子之名。

--犬夜叉。

繼承犬大將的姓氏,食鬼的夜叉。

那一晚,他殺生丸失去了他的父親,換來了那注定與他糾纏至死的兄弟。
他看著那個女人帶著孩子望著那幾乎燃燒殆盡的塵埃,他默許那女人對他父親最後的一絲訣別。
他沒有忘記父親最後的交代,他殺生丸會給予那對母子最後的庇護。

他會讓那孩子活下去,直到他足夠強大。

他冷眼看著那女人帶著那孩子投靠她的父親,看著那女人是怎樣被周遭的人們厭惡、趨避,而她的父親是怎樣把她安排到最偏遠的屋子。
殺生丸對那女人沒太大興趣,他只在乎犬夜叉是否能在這環境裡活著。

是的,只是活著。他對犬夜叉並沒有什麼感情,他對任何人也是。只要犬夜叉還活著,他就沒有違背對父親的承諾。

殺生丸確保犬夜叉母子的安頓後,他安靜的離開這充滿人類氣味的地方。

在這十幾年,殺生丸偶爾會刻意經過那母子所住的城牆,他看著那原本還被婦人抱在懷裡的嬰兒,已經開始能爬行、站起來走路幾步。他有些驚訝半妖生長的比妖怪來得快,但也還算是弱小到需要那人類母親的庇護。

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他冷冷的看著那半妖用那可笑的表情一步一步的學習走路,快樂的撲向那個女人懷裡。

太脆弱了,那個軟綿綿的小東西。不需要他大妖怪出手,一個人類就足以殺死這悲慘的小東西。

如他所驗證的,一群刺客趁夜來到這屋子內,執起手中的暗器就要結束他們眼中人類與妖怪結合的怪物。

一絲綠光閃過,殺生丸甩手拭去那來自刺客們的血跡,慢步走向那睡得香甜的孩子。

犬夜叉的睡臉,映照在殺生丸的金眸。看著那無邪的睡臉,殺生丸淡淡的對背後的陰影下令。

就算是半妖也流著我高貴的犬族血統。
凡是傷害我犬族血脈的人,一律殺無赦!

說完,他留下暗衛獨自一人離開了。

在他尋找父親的遺物鐵碎牙的下落,忙於父親留下的政事,他幾乎快淡忘那對母子的存在。當殺生丸想起那孩子是否該成長茁壯,他偷偷的潛進那已許久未入的城牆。

他一眼就看見那個孩子,一身火紅,是父親贈送給那女人的,看來那女人把它轉贈予他。

他冷眼看著犬夜叉抱著皮球,看著那群小孩們,想加入他們。像一個被人戲耍的笨蛋,被人嘲弄欺負。殺生丸繼續看著,他看見犬夜叉撲向那女人,問她什麼是半妖。他看著那女人是怎麼跟孩子解釋什麼是人類什麼是半妖,最後流下眼淚。

他看著犬夜叉是怎樣手忙腳亂的安慰著他的母親,他覺得可笑。若不是那女人玷汙了犬族的血脈,犬夜叉方出生就不需背負半妖這個標誌,他殺生丸就不會有一個血統不純正的弟弟。

看著那女人,殺生丸本無波然的感情,漸漸感到厭惡。若不是這個女人,就不會有今天這種現況。

不過,在那之前--

殺生丸走去犬夜叉請求那些孩童加入遊玩的地方……

過了幾天,那幾個嘲弄犬夜叉的孩子們他們都在自己屋內慘遭殺害。而犬夜叉母子,在人心可畏的環境下,過的愈來愈艱難了。

犬夜叉知道自己身邊總是出現怪事,讓其他人對他們母子倆更加排斥反感。宮殿中突然多了幾具屍體,讓他的母親害怕的抱緊他,害怕他會是下一個犧牲者。

為了保護母親也許是力量覺醒,犬夜叉開始知道他跟其他人的氣味的不同,也發現城內裡有他沒有注意到的不一樣的氣味。他暗中自行練習他自創的散魂鐵爪,以防有人傷害他們母子倆。

一招一式,暗處的殺生丸有趣的看著。那個身形不到他腰部的小鬼,能發揮出多少力量?等到犬夜叉累了回去那女人身邊,殺生丸適才離去。

人類的生命太過脆弱,一點風寒便讓人虛弱無力。那個女人受了風寒,在經過了幾天後便倒臥在床身染重病。看來,那女人是活不久了。

想到此,殺生丸舉步走進屋子,想看看那女人臨終前會是怎樣的醜態。

十六夜吃力的看著進入她屋子的訪客,她雙目睜大,隨後釋然。她早該知道的,那樣完美的妖怪怎麼可能會沒有家室呢,眼前的這個人跟他的丈夫是多麼的相像啊!

那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犬夜叉?

她害怕的撐起虛弱的身子,移到已入睡的犬夜叉面前想保護她的孩子。殺生丸冷眼的瞪視那女人的舉動,像看著一個死人,沒有任何感情。

「你以為你能保護他多久?你也活不長了。」殺生丸點出了事實,「即使不需要我動手。」

十六夜一愣,苦澀的抱著自己的孩子,低首不語。

她可憐的孩子啊!她想就這樣一直看那孩子長大的,可是這果然只是奢望。十六夜很清楚,她恐怕沒有辦法繼續陪著她的孩子了。

「我知道我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女人,但請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殺生丸冷笑道:「他的命是我的,遲早有一天我將完結那悲慘的生命。」

「別忘了,讓那半妖一出生就背負著不被任何人接受的命運的人,是你。」他惡意的提醒著,滿意那女人聽聞後顫抖著身子。

「在那之前,我不會允許犬族的血脈任人欺凌。」說完,殺生丸從夜幕中消失。

十六夜放鬆了身子,緊張的情緒適才紓解開來。原來,這幾年來他們母子身邊發生的怪事,是這個高傲的大妖怪給予他們母子倆施捨般的庇護。

夫君,我們的孩子,他不該受這樣的罪。那個大妖怪說的沒錯,是她讓她的孩子遭到這不公的對待,犯錯的人是她,承受這個惡果的卻是她無辜的孩子。

不小心被十六夜弄醒的犬夜叉,不解的看著他的母親為何哭泣。他一如往常的安慰母親,但他的母親卻是不斷的向他道歉,他無解的任由母親抱住他,吸取母親身上的香味。

一切如殺生丸所料,那女人不久就死了。犬夜叉在那女人下葬後,馬上被人類趕出城了。

他看著那半妖是怎麼被人類驅逐,是怎麼被妖怪追殺,人類害怕他體內的妖怪之血,妖怪渴望他的血肉增長妖力。殺生丸冷眼看著犬夜叉是怎麼被人類仇恨,他沒有出手干涉,他要讓犬夜叉明白就算他再怎麼親近人類,人類和妖怪是互相憎恨彼此,他也不希望犬夜叉太過接近於人類。當犬夜叉被覬覦他半妖之血的妖怪追殺,他冷眼看著那小小半妖是如何被迫成長反擊對方,直到那小傢伙真正到了命懸一刻的時候,他才暗中出手解決那他眼中不足以為懼的垃圾。

強大起來吧!犬夜叉!就算只是個半妖,也是我殺生丸的弟弟。

他望著犬夜叉的方向最後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回去西國,再次尋找鐵碎牙的下落。

多年後,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奴僕,跟隨他尋找父親的墓地,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他還是繼續尋找著。慢慢的他聽到一些風聲,妖怪間傳聞的強悍的半妖--犬夜叉。那小傢伙已茁壯成一名不到十四的少年了,被他打敗過的妖怪不計其數。

他暫時放下手邊的此事,也該是時候見見他的弟弟了。

也許是在所有人當中他總是看著犬夜叉,很快他一眼就看見他弟弟的身影,那原本高度只在他腰間的孩子身高長得快跟他差不多了,臉龐仍未脫稚氣。那火紅的狩衣,銀白的頭髮及未轉型的獸耳,表示著他的身分。

犬夜叉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他全身警戒。他的妖性本能告訴他,站在眼前的俊美青年比以往的妖怪還要厲害許多。光是那個人全身散發的妖力,就讓他全身叫囂著逃跑。但他還是硬氣的盯視著眼前的青年,想來個先發制人,再找個時機趁機撤退。但犬夜叉還沒碰上那個人的衣角,便被狠狠的一擊打向後方的大樹。

他吐出鮮血,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他沒能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看來這次真的是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犬夜叉已經覺悟自己將在死在這大妖怪的手下,他心裡反而不怎麼害怕了,死了也許比活著還要好。他淡淡的看著那個人走來,看著他使出光鞭揮向他。

他反射性的閉上雙眼,準備接受死亡,但他感受到的是脖頸纏繞的疼痛。那個人藉由光鞭纏繞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飛向那個人的腳邊,那種火辣辣的刺痛逼得他快不能呼吸。

「我以為這些年,你這半妖多少長進了!」那個人喃喃自語道。「看來,果然只是一個敗筆!」

是誰?這個人?他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為何他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那個人解開光鞭,優雅的站立一旁,與他狼狽相形對比。他咳嗽的站起身,不解的對上那個人的眼。

「你…你是誰?」

「大膽!像你這樣的半妖根本沒資格瞻望殺生丸大人的容顏,還不快恭敬的跪拜!」一個綠色小小的聲影在旁怒斥。

「殺生丸?我不認識?」他沒道理惹上這個大妖怪。

「哼!你什麼都不知道吧!犬夜叉。」殺生丸慢步地走來,蔑視的看著犬夜叉。「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活。」

「還真是悲慘的生命啊!你母親到最後什麼也沒告訴你嗎?半妖。」

他話鋒一轉,語帶嘲弄。

「不過那個女人死了也好,畢竟是她讓你流有那骯髒的人類之血。」

「她死了你該感到高興。」

犬夜叉聞言,怒道:「閉嘴!不准汙衊我母親!」他立即攻向殺生丸。

殺生丸輕易的檔下,將犬夜叉壓制在地。他傾身附耳道:「半妖,我就好心告訴你吧!你母親所隱瞞的真相……」

「你是我犬族的恥辱,是前代西國犬王和一個卑賤的人類女子所生的孩子,而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

「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不會喜歡的。告訴你…我們的父親是為了保護你和那個女人悲慘的死去了。」

「你和那個女人,是害死父親的罪魁禍首。」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告訴他身下的可憐半妖,滿意犬夜叉聽到這句話而顫抖。

他站起身,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殺生丸在最後總算說出他來此行的目的。

他告訴犬夜叉,他太弱了,父親就是為了一個弱小的生命而死。那樣強大的妖怪領主,居然會有這麼弱小的半妖兒子,犬夜叉根本有辱於父親給予他的一切!

殺生丸滿意的看著犬夜叉的手在地面上留下的抓痕,他知道犬夜叉將會做出什麼選擇,而犬夜叉將確保走上成妖的道路上。

讓那半妖變強,是他父親最後的交代。

後來,當他無事可做的時候,他就會找上那半妖來玩玩。戲弄他,看著他不甘又氣憤的樣子,總能讓殺生丸心情轉好,但這也讓犬夜叉每見到殺生丸宛若仇敵。

但當他因忙於其他事,而少去見那個半妖,等他想到犬夜叉的時候,已是豹貓族進犯西國的時候了。

他看著遠方的狼煙,他有意無意的等著他忠實的僕人消息。他見到的不是兩人的身影,想來犬夜叉不想幫助他這個哥哥,想到此殺生丸心裡有些芥蒂。

邪見有些害怕的看著殺生丸,在那殺生丸陰冷的表情下,諾諾的道:「犬夜叉因為愛上人類巫女,而被封印了。」

封印?!他千想萬想,卻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的拳頭緊握,不經意地洩漏出他的感情。

為什麼?在經歷這麼多人類的驅逐、憎恨,他的弟弟依然選擇了人類、愛上了人類,果然是個不記取教訓的笨蛋!

他整理好情緒,不再想著這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開始迎戰豹貓族。

在戰局結束後,殺生丸走進了封印犬夜叉的樹林。他看見那個一直以來活躍的身影,靜靜的掛在那有千年歷史的古木上,臉上還殘留先前哀怨的神情。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殺生丸冷然的盯視那紅色身影,怒道。

他看著刺進他弟弟胸口的羽箭,伸手欲拔取。卻想不到手上一股刺痛襲來,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殺生丸看著犬夜叉的臉,伸手碰觸,但撫摸得來的溫度卻是冰冷,這讓他的心更沉重了一分。

他的思緒飄向那場大火裡,他聽見父親最後所留下的遺言……

十六夜,活下去,連同犬夜叉一起……

殺生丸望著眼前那已不再有生命跡象的人,心裡百感交集。

--犬夜叉,這樣的你,還能稱的算活著嗎?

他的瀏海蓋住他的表情,陰鬱得讓人無法靠近。

「殺生丸大人,犬夜叉他…」

「就當作他死了,以後不許再提這個名字。」不再看他一眼,他轉身步出林外。

人類,讓他的父親悲慘的死去;人類,讓他的弟弟遭受到封印。

犬夜叉,是你讓我對父親的承諾破滅……

若你哪一天甦醒,將會是我殺生丸取你性命之日。

五十年後,殺生丸從邪見口中得知那半妖被解除了封印。而他們之間的糾葛,將會隨著犬夜叉的活躍而永無止盡。

2013年11月19日

夜殤

犬夜叉這一生愛過兩個女子。

桔梗,阿籬。

犬夜叉曾經以為他會變成人類與桔梗白頭偕老,然而等待他們的結局,卻是被別人挑撥陷害。

最後,犬夜叉被桔梗封印了五十年華,而她卻留在五十年前獨自一人死去。

他以為他永遠就這樣被封印下去,卻被相同的靈魂氣味給甦醒。犬夜叉以為他面對的仍是那名與他約定跟他相伴一生的巫女,但卻被告知他被封印了五十年的時光,而眼前將他解救出來的是桔梗的轉世。

那個女人很像犬夜叉一直以來放在心上的桔梗,但在一朝一夕的相處,他明白她們之間是不同的。

看著她的睡臉,他很想問桔梗為什麼要背叛他,在他願意作為人類,想與她在一起,卻被她冰冷的神情殘酷的話語給一一破碎了。

後來,犬夜叉被他高貴的兄長找上門來,為了一把他不知名的刀,他父親的遺物。為了這個,他的兄長派人假扮他的母親。在他深陷幻境時,是阿籬救了他。

阿籬,那個與桔梗相似的女人。明明這是他的事,卻還是把無辜的她給牽扯進來了。

在他解除幻境,他的兄長殺生丸抓住他的脖子,攻向他的右眼拿取了黑珍珠--他們父親的墓地。

在墓地的對決,他砍下兄長的右手,得到父親的遺物鐵碎牙。

後來,犬夜叉在後面的旅途中,遇見了七寶、彌勒,也經歷了桔梗的復生。

他想,也許有夥伴在身邊也不是壞事,這是第一次犬夜叉有一種歸屬感,被別人需要的感覺,而這都是阿籬的陪伴才有的。而桔梗,在他與她的言談中,他總算察覺到當年他跟桔梗是因為被人陷害而導致彼此互相怨恨。但,是誰挑撥他們兩人?

但還來不及再深入細想,殺生丸再一次為了鐵碎牙而找上來。而這次殺生丸聯合奈落奪取鐵碎牙,幾乎殺傷了犬夜叉他們,阿籬也因為殺生丸的攻擊也倒了下來。

犬夜叉盯著阿籬的臉龐垂首,心道:他再也不想看到有女人在他面前死去了。

這次他拼盡全力,掩護彌勒帶走阿籬他們,自己遭受殺生丸用手刺穿他的身體。

沒關係,他很快就拿回他的東西,他會保護他想保護的人。犬夜叉擰斷殺生丸的右手,挑釁的看著殺生丸。

犬夜叉取回刀,精神有些渙散,他知道自己可能無法抵擋殺生丸下一波攻擊,但他沒想到殺生丸這次卻放過他了。

犬夜叉知道殺生丸的強大,但他沒想到會讓他有可能失去他身邊的同伴。所以,在戰鬥結束後他欺騙了阿籬,把她送回了現代。

但他沒想到阿籬不在了,他才明白原來除了桔梗,他早已習慣阿籬在他身邊了。

等到遇到強敵他幾乎無法抵擋時,他聞到阿籬的氣味,他使出他強力的一擊便撇下敵人趕過去救她,在她的懷抱中他才發現原來他是希望阿籬能留在他身邊。

而他也在這時侯更確定了他的仇敵,奈落也就是野盜鬼蜘蛛,殺害桔梗的仇人。想到桔梗,犬夜叉忘不了他那次見到桔梗最後一面是多麼悲傷。

後來,他們的旅途繼續,也增加了成員珊瑚,也遇到了其他的事件,也與奈落的分身起了衝突,時常偶遇殺生丸,再來就是桔梗。

在與桔梗和阿籬兩人之間犬夜叉一直無法抉擇,他知道自己追去桔梗會讓阿籬傷心,但他就是放不下她,哪怕如桔梗所說的他們之間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他仍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消息。

其實他只是想知道:桔梗,你…過的好嗎?

但最終桔梗死了,在奈落丟棄了人類之心,貫穿她的身體,任她獨自一人死去。犬夜叉趕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兄長質問他為何不救她,可是他得到的是一句「沒能趕來救她的人是你,犬夜叉。」

看著走遠的殺生丸,他一直強忍住的情緒宣洩下來,他瘋狂的尋找伊人的身影,但是…什麼也沒留下。

他喃喃自語著,「你真的死了嗎?桔梗…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獨自一人…」

當犬夜叉掛心桔梗的動向,他卻差點讓阿籬遭遇到危險。

他這是在做什麼?到頭來他差點什麼都保護不了。

等他找到了桔梗,命運還是跟他開了個玩笑。當他好不容易趕上了,桔梗的靈魂卻漸漸的開始消散了。

在夕陽的襯托下,半妖巫女坐在草地上,訴說著兩人當年的往事。

她問,你還記得那天下午的事嗎?

他回,他當然記得,他答應桔梗他變成人類與她一生廝守。

她說,這次總算變成了平凡的女人了。他聽,眼神更加黯淡。

「桔梗…我沒能夠保護你…沒能為你做過什麼…」犬夜叉流下的淚水滴落在桔梗的臉龐。

「不,你趕來了。」她終於在最後的時刻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犬夜叉,能與你相遇,我不後悔。」

所以,請你不要哭,好嗎?

桔梗的手想撫去他的傷痛卻無力的垂下,犬夜叉握住她的手,吻上她蒼白的唇。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當她幸福的微笑時,他知道他什麼事也做不了。犬夜叉的心很痛,比當時桔梗射向他的心臟還要痛。

他知道伙伴們都在擔心他,絕口不提桔梗的事,當他陷入花皇的夢境時,他看見桔梗轉過身來,笑著對他說一起走吧,犬夜叉。

他忘了外面還有一個人在叫喚他的名字,他是真的想跟她一起走。但聽到那一直以來默默守在他身邊的女孩聲音,他突然想起還有人在等他。

阿籬,桔梗的轉世。當他明確告訴她他想與桔梗在一起,她卻說她想留在他身邊。他知道當時他已做出了選擇,沒有特別推拒一直對他好的女孩。

傻女人,為什麼不明白什麼是死心,他一再用行為明白表示自己仍愛著桔梗,放不下桔梗。為什麼仍義無反顧的留在他身邊?真傻,你怎麼可以這麼傻!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阿籬了。

破除了花皇的計謀,犬夜叉又與他的兄長為了鐵碎牙真正的繼承人而展開戰鬥。最終,殺生丸將他練成的招式「冥道殘月破」轉讓給犬夜叉。

看著殺生丸離去的背影,犬夜叉感到不解。

在他兒時的記憶,犬夜叉和他的母親住在城主的宮殿,他依偎在母親的懷裡,望著他不被歡迎的世界,希冀著那些小孩能讓他融入人群一起玩,哪怕他一再抱著球想接近他們,哪怕他們看著他的眼神既是嘲弄和厭惡。在人群散去後,他回到母親懷裡他仍不解什麼是半妖什麼是人類。也許是力量慢慢在覺醒,他聞出自己的味道和母親與其他人之間的不同,但他也偶爾聞到一股他從沒聞過的氣味。那個氣味,淡淡的出現也淡淡的消失,有時候宮內突然多出幾具屍體,母親就會害怕的擁住他,像是保護他不被任何人受到傷害,但是人類的壽命太過短暫,在他六歲那年,母親撒手人寰而自己被宮裡的人給趕了出去。

沒有母親的庇護,小小的半妖在艱困的環境下只能逃跑,在他與外界的接觸下,人類對他的驅逐在妖怪的追殺下,讓他不得不明白半妖是一個異類,不被任何人接受的存在。有好幾次他快撐不下去,總會出現他曾聞過的淡淡氣味又迅速消散,睜開雙眼他看到那追趕他的妖怪早已身首異處了。

他有些害怕,在黑暗中有一個他不知道的人就在他身邊,犬夜叉有如被盯上的獵物,承受著不知名的恐懼。當那味道愈加強烈人影愈加清晰,他看清眼前的人的身影時,他愣住了。

像神祇一般,沒有多流露人類感情,是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俊美存在,有一瞬間他想起母親所描述的父親形象並將眼前的人聯想在一起。

那個人開口道:「沒有那人類女人的庇佑,連自保都不會嗎?」

「連一個不值得我動手的廢物都無法解決,你果然是犬族的恥辱!」

那個人一步一步的走來,犬夜叉不堪對方釋出的壓力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如果不想被逼迫到絕境,就變強吧!」第一次他被人這麼靠近的看著,那個和他一樣相同的金眸。

「如果你還有身為犬族的自覺…」犬族?那是什麼?

「擁有一半人類血脈的你,不要忘了父親賜予你這身力量和名字,不要有辱於父親的血脈。」那個人收回了視線,留下一道背影。

「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說完,那個人就走了,頭也不回。

後來犬夜叉遇見了冥加老頭,他自稱是父親的老臣,他告訴犬夜叉關於上一代的事,也告知他自己的真實身分,也說明了他先前見到的那個人是誰。

原來他的名字叫做殺生丸,是犬夜叉的異母兄長。他苦笑著,那傢伙是嫡長子,自己是妾的孩子,他是完整的大妖怪,自己則是一個半妖。他的兄長沒告訴自己他的身分,想來是不願承認自己。當他從幼童成長到少年,這段期間他沒少遇過他的兄長,而且每一次都是他的落敗宣告結束,當他一再被殺生丸傷得遍體鱗傷,可是那個人卻從未對他痛下殺手,是因為自己沒有被殺的價值呢?還是看在他們之間的血緣?他也分不清了。

他曾經試著融入人類,但人類太過恐懼他的存在進而排斥他,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走向成為妖怪的道路,而這些年來他逐漸變強並且在妖界中小有名氣。這時,他聽聞了有關四魂之玉的傳聞,如果有了四魂之玉他將會成為真正的妖怪。他不知道他為了搶奪四魂之玉會讓他遇上那與他一樣孤寂的巫女,但若不是因為四魂之玉,他也不會遇上她,甚至動了變成人類的念頭。

但犬夜叉並不知道,當他與桔梗因誤會被封印的時候,殺生丸默許邪見去找他來幫忙,也不知道殺生丸得知他被封印的消息是如此的震怒和失望。他不知道他的兄長曾經來到沉默之森看望過他甚至施予毒華爪給予他保護。他一直以為殺生丸對於他只有鄙視和厭惡,他從沒想過原來他的兄長對他是有期待的,而在他眼裡自己似乎讓他一再的失望呢。

殺生丸把冥道殘月破讓給了他,這代表著什麼?放棄了對鐵碎牙的執著,認同自己是唯一的繼承者?但他的兄長也告訴他--你我是互相戰鬥到死的命運。

這是他的氣話嗎?還是真心的?也許早在他們倆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他們雙方的命運。

再後來,他看見殺生丸被曲靈包圍,他著急的攻向曲靈,就算他們兄弟倆多次刀刃相殺,但他永遠都是他的親人。但殺生丸卻出乎意料的恢復他的手臂也得到他自身潛藏在內的武器「爆碎牙」,果然殺生丸一如既往的強大,也是他犬夜叉這一生無法超越的人。

他一方面欣喜一方面感到失落,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心情。

在與奈落最後決戰的時候,他被曲靈附身誤以為傷害了阿籬,而他也遇上了殺生丸。但那個人沒有使出爆碎牙,而是用天生牙與他對戰,這是為什麼?對一個已失去理智的人,用上一把不能殺人的刀。這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嗎,殺生丸?

不過阿籬的血讓他沒有再迷失了自己,太好了。他沒有違背自己所許下的承諾。

終於結束了柰落的性命,變化也緊接著來臨,阿籬被冥道給吸了進去,而且食骨井也不見了,這是為什麼?

犬夜叉思考著他所拼湊的線索,他想到一個可能性,難道四魂之玉是在害怕阿籬?

他使出了冥道殘月破並也跟著進去,他斬殺了不少妖怪但仍見不到那個女孩。當他終於與阿籬相遇並與她相擁,在阿籬的許願下,四魂之玉總算從這世上消失了。

因此,食骨井的聯繫也斷了,她留在了現代,他則回到了戰國。

他不知道當他留在冥道的時候,他的兄長破例的留在村內靜待他的消息,這是他回到村子後彌勒告訴他的。

就算如此,犬夜叉固執的留在食骨井前不肯離開村子,他的兄長把那小孤女玲留在楓姥姥身邊,他不知道殺生丸是否因為厭倦帶著小女孩旅行而把她丟在村子,但他也沒那心思去理會。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彌勒和珊瑚早已成家,七寶在外修行,玲也長的亭亭玉立了。而犬夜叉像是被時間遺棄似的,一個人孤守著食骨井,遠望著曾封印過自己的時代樹。

又是那令人熟悉的淡淡氣味,他知道那個大妖怪時常為了小女孩送東西過來,總是來匆匆去匆匆。但是這次氣味並沒有以往這麼快散離,反而愈來愈濃郁。他不再看著遠方的樹,他執起鐵碎牙想先行一步離開,但殺生丸的手卻早一步抓住他的肩頭,讓他轉向他的兄長。

「有事嗎?」

「你要頹廢到什麼時候?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還是第一次看到殺生丸這樣教訓自己。

「殺生丸,聽說你在玲死的時候差點哭了。」他瞥了殺生丸一眼,「為什麼?」

「玲,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也是。」

無論是桔梗還是阿籬,沒有人可以取代。

說完,他閉上雙眼靠著樹旁休息,而如他所願的,他聽見他兄長離去的足音。

這樣就好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當他確定四下無人了,犬夜叉開始細細的啜泣。

阿籬…阿籬…阿籬…

他的思念一聲一聲的傳進殺生丸的耳裡,而殺生丸閉上雙眼靜靜得靠在身後的樹木下,無聲地陪伴犬夜叉渡過這段時光。

最後犬夜叉選擇了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又回復到他當時孤身一人的狀態,他與同伴的回憶宛如前生。他知道大家一直在尋找他,但他累了。不想再讓任何人找到了。

但他最後還是沒能料到在他被眼前的妖怪攻擊到剩下最後一口氣,他的兄長趕了過來並殺死了與他交戰的妖怪。奇怪?為何他會用趕這個字眼呢?算了。

犬夜叉的生命漸漸流失,他自己是知道的,殺生丸腰間掛的天生牙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他的兄長不解並急躁。他感到全身疲倦,但還是扯上笑容告訴他的兄長。

他說,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一點都不像你。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糾纏戰鬥到死的命運,這一次總算可以劃下句點了。

犬夜叉無謂的說著,他不怕死,因為這就是他身為半妖的宿命。

殺生丸怒斥著:「你這個愚蠢的傢伙,你的生命怎麼可以留在這裡!別忘了你擁有犬族的血脈,怎能放任你就這樣悲慘的死去!」

這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感覺抱著自己的那個人,他的聲音仿如要哭了一般。

「呵!是啊…你說得沒錯,殺生丸。」最後的最後,是你趕過來了。

「這樣的我根本沒資格做為犬族,只會給你丟臉。所以…你,不要承認我,不要承認我是你弟弟…」

突然一股劇痛襲來,犬夜叉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桔梗和阿籬。其實,他的心裡還留著一個位置給一個他望塵莫及的男人。

但他至死都不知道,殺生丸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刻,為他第一次流下眼淚。

2013年11月5日

欠債

砍去殺生丸的手臂讓犬夜叉驚懼著鐵碎牙的強大。他是豁出全力對上殺生丸,但他沒能想到他能從他的兄長獲得他的手臂做為戰利品。他讓他的兄長失去他的右手。

也許他不會再見到他的兄長了,在殺生丸受到這樣大的創傷後。但這也許讓他的兄長更不容許他這個弟弟存在了。

可是他沒能想到兩人再次相遇的時間會是如此快,殺生丸與奈落聯手出擊,在兄長的凌厲攻勢下他被迫掙脫了他的愛刀。被奪走的鐵碎牙在他哥哥手裡幾乎發揮的無懈可擊,簡直像是為他所打造的。

他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為他爭取時間的阿籬也被惹怒的殺生丸使出一刀,倒在一旁失去意識。而他的兄長有如修羅一般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一定要奪回鐵碎牙,在殺生丸使出殺招前,他的腦子充滿著這個念頭。他攔住殺生丸,對著身後的彌勒要他趕緊帶阿籬他們離開,緊接而來的是他的兄長用他的右手貫穿他的身體……

不能失去意識,在確保他們安全之前,他都要阻止殺生丸過去,所以他死撐著抱住殺生丸。

看穿犬夜叉的心思,殺生丸也不惱,他冷眼看著那些人類是怎麼逃跑。接著,殺生丸把犬夜叉扔在地上,使出光鞭打在他弟弟身上,犬夜叉痛苦的忍受著他兄長對他的嗜虐。

停下光鞭,犬夜叉鬆口氣的喘息著。看著犬夜叉悲慘的模樣,殺生丸似乎想到什麼,他在四周設下結界,讓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裡面的人也出不來。犬夜叉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殺生丸,知道自己將會遭遇到殘酷的對待,他有些絕望的看著他的兄長卻無法逃離。

殺生丸並沒有如犬夜叉所想的毒打他或殺死他,而是狠狠的脫去他身上染血的火鼠裘,讓他痛的直掉眼淚,並且將他翻身把他壓制在地。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做什麼,他害怕的想逃離他所未知的情況,接著他感受到的是他的下體被迫抬高他的雙腿被強制分開。他心裡感到屈辱,就像一個刑犯等待著制裁降臨。

突然犬夜叉感受到後方的異物,他從不解慢慢的轉變到震驚害怕,他更奮力的想掙脫他處身的現況。可是他的雙手被綁,殺生丸強制性的把他更往自己方向後拉,他請求著,他怒罵著,他哀求著,但這些都沒能打動殺生丸就此停手。

他得到的是身體被撕裂的感覺。--痛,這是他唯一所能想到的字,比先前殺生丸給他的傷口相比還要痛。他幾乎煞白了臉,但殺生丸不顧他弟弟的苦苦哀求,只是一次又一次毫不憐惜的更深入進犯。

殺生丸原本是想殺了犬夜叉洩恨,可是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犬夜叉知道違抗他的下場,他要讓犬夜叉對他是深深的恐懼,要讓他知道他殺生丸是犬夜叉的噩夢。

犬夜叉無法擺脫殺生丸,他無力的任由殺生丸對自己進行殘酷的暴行,被迫與殺生丸結合。在殺生丸的暴行下,犬夜叉的身體幾乎無一處完整,而殺生丸在他體內釋放後便退出他的身體。

他捉住犬夜叉的頭髮,告訴犬夜叉這不是結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說完,便留下犬夜叉一人獨自承受這不堪的事實。

他不敢回去村子面對阿籬他們,他獨自在外頭等待傷勢好轉才敢回去。面對眾人的詢問他都封緘其口,他不想讓大家知道他所面臨的事。

但殺生丸像是為了實現他所說的話,他再次出現犬夜叉身邊,讓犬夜叉來不及設防便給輕易的壓制住了。犬夜叉強烈的掙扎卻被殺生丸的一句話給停下了。他對犬夜叉說,他要反抗可以,他不在乎是否讓犬夜叉的同伴看見他將會是如何污辱犬夜叉,正合他意。聽到此,犬夜叉幾乎絕望了,他忍住厭惡任由殺生丸解開他的衣服。當他聽見殺生丸要他含住他的碩大,望著它犬夜叉止不住噁心想避開,卻被殺生丸扯住頭髮讓他得手。他想吐出口中殺生丸釋放的精華,但殺生丸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手指強硬的進入他的身體。犬夜叉全身痛苦的排斥著,可是殺生丸卻更加打開他的身體讓他無從拒絕。

噩夢又要再次重現,犬夜叉請求著殺生丸停手,但殺生丸封住他的口再次趨身向前進入他的弟弟。犬夜叉的哀號沒能出聲,殺生丸再一次的進行掠奪,把犬夜叉拉進痛苦的深淵。

醒來的犬夜叉看著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跡,他恨恨的想洗遍那刻印在他身上的屈辱,他身後的不適一再提醒他是怎麼被殺生丸侵犯傷害。
他無法違抗,殺生丸抓住他的軟肋,逼迫他跟他的兄長發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

在與夥伴尋找四魂之玉的旅途中,殺生丸總是不顧他的反對,將他拉至無人之處洩慾。有時候他想這到底是第幾次了,他以為他砍下殺生丸的右手可以讓殺生丸實力大減,誰知他與殺生丸差距過大,現在想來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殺生丸不滿意他的弟弟不專心,咬住犬夜叉的耳朵,身下快速的摩擦加速撞擊著,懲罰犬夜叉的走神。
殺生丸原本是單純想羞辱犬夜叉,想讓犬夜叉知道他們雙方的差距。但在第一次他碰了犬夜叉的身子,他改變了想法,因為他覺得犬夜叉欠他的還不夠。是的,犬夜叉必須支付傷害他的代價。所以他單方面的開始這場不允許犬夜叉拒絕的補償,他接連出現在犬夜叉的身邊,再次品味他弟弟美妙的身子。

這是犬夜叉起頭的,除了殺生丸以外哪怕是犬夜叉都不能停下。

犬夜叉,你欠我的,永遠都無法還清。

他再次攻佔那讓他欲罷不能的身體,將犬夜叉淪陷在肉體的欲望中。犬夜叉被快感歡愉支配著,他拋下尊嚴,向殺生丸要了更多,最後他們兩人雙雙釋放……

當犬夜叉清醒過來,他憶起方才兩人交纏的畫面,他無法相信自己是如何求他的兄長進入他,渴望著殺生丸。他,他恨透那樣的自己!

他恨恨得穿上衣物,他對自己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殺了殺生丸的。

戰後談話番外(完)柯唐

“閉嘴!” 似乎踩到對方的痛處,多弗朗明哥狠狠打斷了羅西南迪的話頭。他已經受夠對方有意無意地刺探他的底線了。 “像你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全部聽夠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你若是想跟羅一樣取下我的人頭,就別拐彎抹腳拿這些好聽話來糊弄我,直接了當的挑戰我不就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