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真想可以直接稱你哥哥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倆可以像個普通的兄弟一起生活。
如果可以…我想當個鬧脾氣的弟弟在你身邊耍賴。
只要並不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
哥哥…
對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名詞。
因為在我身處的世界中,就只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和安娜他們,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所接觸的世界,一直處於那狹隘的認知,也從沒有對此感到懷疑。
也許,當我開始進入通靈王大戰時,也因為你的出現,而感到開心。
因為,至少我不是一個人。
看著突然出現在大家眼前的葉王,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氣氛。大家全身上下佈滿了戒備,就只有葉王露出那慵懶自信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相似的自己。
不用去刻意的偽裝自己不自然的的樣子,站前一步,毫不畏懼地上前瞪視著他。
因為,這樣…我才能更靠近他一點,拉進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接下來的演變,如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對我說了那一句不變的話語,再次瀟灑的離去了。
看著從他消失的地方,心裡暗會了幾句。
「耍什麼酷啊!」
然而,我卻不知道…
當時我的臉,
浮出一抹微笑…
***
葉篇
午後,在帕契的某處,瞞著大家偷偷的出去溜達。
熟稔的使出後空翻幾次,開始了只屬於我的小小世界,一個沒有人可以打擾的遊戲規則。
無聊時,像個幼年的孩子到處去玩耍﹔累了,就隨地找個地方打個睏。
當然,做這些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因為…我並沒有帶出阿彌陀丸,知道我的意思吧!呵~
「呼!好累喔!」直接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這才發現原來天空好藍…
不知自己有多久的時間沒看過這麼美麗的天空,快被遺忘了。
「呵!」原本笑容慢慢的被無奈所取代,眼睫也順勢的閉起來,淡淡的憂愁佈滿了我的心。
一個人…是會寂寞的。
又有誰能知曉我心裡的寂寞呢?
也許…
從頭到尾,我一直都是寂寞的。
「在想什麼?」突然傳來一聲不應該存在的聲音,敏銳的反應神經讓我離那名說話者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而他的出現,也讓我感到訝然。
「葉王?」
他的出現,讓我感到驚恐,畢竟沒有靈可以護身,心裡也隨之惶恐。
但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收起了火靈,一步一步走向我。
「放心吧!我不會在此刻要了你的身體,因為現在的你─還不夠強。」邪惡的口語,聽起來真是令人火大。
「哦?這麼說,那麼我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囉?」不甘勢落的回了一句。
「也可以這麼說。」語畢,就不問我意見的躺臥在我附近的樹幹上,還用揶揄的目光不屑的看我。
再怎麼脾氣好的人,遇到這種厚臉皮的人,一定會當場翻臉的。不過,我的理智要我忍住,不然會趁了他的意,沒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我怎麼可能隨意任由他擺佈呢?
「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臭著臉,我是這樣對他說的,但是他卻擋住我的面前不讓我過去。
「讓開!」
「你這個白痴,走錯方向了還不知道。」聽他這麼一說,我才驚覺真的搞錯方向了,但是用不著對我這麼兇,他以為他是誰啊!我才不怕他咧!
「對啦!我是白痴,不用你管。」
越過葉王,不去看那令人討厭的該死的他,此時,眼前一黑,看不到任何東西。
連忙扯下,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穿的斗篷,他把這個丟給我幹麻?
狐疑的看他一眼,要他給一個讓自己感到合理的理由。
「拿去吧!」
「給我幹麻?」
「別問那麼多,拿去就是了。」下一秒,他又憑空消失了。
看著手中的披風,我差點失笑,這個東西帶起來真是不方便,還不如隨手丟掉好了。
將披風丟至一旁,慢慢的踱步離去,但…沒走幾步,回首再次拾起。
「扼…還是帶著好了。」
這次總算順利的跨步離去,不留下痕跡…
「葉,你回來啦!你身上的斗篷…」
「啊!沒什麼,是葉王給我的。拿這斗篷還真是麻煩。」
「是嗎?那我幫你把它丟掉好了。」狀似要從我身上褪去他給我斗篷。
「不能丟!啊…我的意思是…扼…我也說不上來啦!總之不能丟就是啦!」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不想丟棄它。
「好,我知道了。快進來吧!天氣很冷的。」
「嗯。」緊握著覆在身上的斗篷,隨之放手。
『還是不要弄髒好了。』真是佩服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葉王篇
看著葉一個人待在樹林中玩耍,我的心情有點好轉,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去會會他這個半身─麻倉葉,卻恰巧撞見他玩耍嬉戲的樣子,激起了我沉睡已久的童心,我也想像個孩子似的開心的成長、生活,甚至 有個兄弟姊妹陪伴著我成長,但…好像不行了。因為我的身份不允許,不允許我這麼做。
「奇怪,只有他一人嗎?」那個常常在他身邊的持有靈怎麼沒看到,敢情是說,他沒帶持有靈,那麼他現在是毫無戒備的像是等人宰割的末羊是嗎?真是亂來。
算了,就待下來吧!免得他會被人襲擊,唉~
正當自己沉迷思緒中,卻意外發現葉並沒有任何動靜,剛開始還並不引以為意,但是…等我專注一看,那原本時時刻刻掛滿的笑容早已不在,反而是由濃濃的哀愁和孤獨所取代了。
一個人也是會寂寞是嗎?
勾起了一抹自信慵懶的笑容,開始了我跟葉兄弟之間的對話了。
「在想什麼?」
「葉王?」看著他臉上驚懼的表情,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來了。
「放心吧!我不會在此刻要了你的身體,因為現在的你─還不夠強。」
要變強喔!這樣我就不需要刻意的去保護你了。要不然麻倉家會發現到這點的…
「哦?這麼說,那麼我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囉?」
「也可以這麼說。」
呆子,誰會要殺你啊!除了那個鐵處女,還有誰會要殺你啊!
「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讓開!」
「你這個白痴,走錯方向了還不知道。」
真是,還要我提醒你,真是叫人不放心。
「對啦!我是白痴,不用你管。」
「拿去吧!」
「給我幹麻?」
「別問那麼多,拿去就是了。」
笨蛋,穿這麼薄不怕感冒嗎?我至少還有火靈替我暖身,那你怎麼辦?
不等葉有反駁的權利,自己先快速的躲在一旁,看葉的動靜。
不過,沒想到葉竟然把我的衣服丟在地上,當場走人,心裡有點小受傷。
還好的是,這個小惡魔又回來撿起穿上它,至少平緩了我的心情。
當然,路途上也有想要襲擊葉的通靈人,可惜的是,他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你說呢?
目送著葉回到他的旅館,我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看到葉這麼寶貝自己的斗篷,雖然有點口是心非的,但我就是喜歡這一點,可是…我的衣服要怎麼辦?算了,反正再找一個就好了,那晚安了,葉…
***
葉篇
今天我跟阿彌陀丸出去逛商店街,帕契村的民族風情果然獨特,一路上我們都看到奇奇怪怪的飾品和紀念品,看的眼花撩亂的,好不過癮喔!
經過一家店面,眼光的餘角所見的東西,讓我停下了腳步。
「你在看什麼?葉主公。」阿彌陀丸也回過頭,順著我視線看過去。
「好漂亮的耳環啊!是琥柏色的。」要是由哥哥來戴的話,一定會很好看。咦?不對,誰跟他關係好到直稱他哥哥了,那個討厭至極的傢伙。
「要買嗎?葉主公。」
嗚…好想買喔!可是價錢,我的預算不夠耶。
「這…先進去問老闆再說吧!」
詢問後,我才知道那對耳環目前只剩擺在櫥窗唯一的飾品,賣了就再也買不到了,所以我必須先向老闆幫我保留才行,要不然會被別人給買走。
談定好價錢,我立刻動身回去旅館,湊足那對耳環的錢。誰知,回到商店,老闆卻對我說有人對耳環提高價錢訂購,這不得不讓我傻了眼。
「等等…他提高多少?」
「五十多吧!正好是價錢的兩倍。」
「這麼多!」
很好,我豁出去了。提高就提高,我偏要買下它不可。
「老闆,我願意高價買入,如果你遇到那個人,麻煩您轉告他。」
不管怎樣,我都要買下,因為…我想給『那個人』驚喜,所以…我都非買不可。
掉頭離去,快速的跑回旅館,絕對不能讓別人買走它,決不。
「葉主公…」葉主公真是氣勢旺盛,後面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在下…在下是第一次看到葉主公這麼瘋狂的樣子。葉主公…
「不好意思,我已經把它賣出了。」
「為什麼?」真不敢置信,老闆已經把它賣了,這到底是…
「因為…那位客人,他用十倍的價錢買入,所以…」十倍…那是多少啊?光是算也算不出多少了。
一路上,阿彌陀丸安慰的話語我都沒聽進去,只是覺得有點難過,想看哥哥收到禮物的樣子,會是怎樣?啊!不對啦!再次更正,是葉王,不是哥哥。
討厭啦!都是那該死的傢伙,什麼都不選,卻偏偏愛跟我搶同一個,害我什麼都沒買到。
怨氣無處可發的踢向路旁的小石子,慢慢地走回去。
「我回來了。你們怎麼…小黑炭!」他怎麼會來這裡,而且是單身前來的。
「葉少爺。」不理會在旁的大家,懷裡拿著不知名的東西朝我走來。
「這是葉王大人要我給你的。」
「葉王?」哥哥給我的?
「嗯。」
打開禮物,我立刻放聲大笑起來,因為…這真是太好笑了。
「葉少爺。」不滿我現在的樣子,小黑炭怪罪的眼神向我投射過來。
「嘻嘻…對不起,麻煩等我一下好嗎?等一下…」
夾了封紙條,我原封不動的把禮物還給小黑炭,當然,禮物我只拿走其中的一部份,剩下的,就看葉王會怎麼做啦!呵~
葉王篇
難得出來逛逛,我便帶著小黑炭出來逛逛。
路上,小黑炭興奮的到處張望,對這裡充滿著好奇。
隨入走進商店,我看到了很漂亮的琥柏色的耳環,就跟葉的眼睛一樣,清澈的毫無雜質。
就當我著迷的望過去看時,老闆從我背後拍了幾下。
「客人,你所看到的耳環,已經有人先預購了。」
「沒關係,我出兩倍的價錢跟你買。」哼!想跟我搶,先秤秤自己的斤兩吧!
「這…客人,這樣我很難做生意耶!很難跟之前的顧客交代的。」老闆面有難色的回答。
「我話已說完,麻煩你轉告他,東西…下次我會買走的。」
離開商店,帶著小黑炭出去吃點外食,這段時間,暫時讓耳環閒置放在那裡吧!
「他是這麼說的?」回到那家商店,老闆將剛剛的情況告訴了我一遍。
「嗯。是的…」
「不管怎樣都要買到是嗎…我偏不!」重重的拍下櫃檯,「十倍,我用十倍的價格跟你買了。把東西交給我吧!」怎樣?這樣你就買不到了。
「是!是!是!馬上來。」
「順便幫我包裝一下,這是要送人的。」
「好的。」
玩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去時,我請小黑炭幫我送這對耳環過去給葉,希望他能高興的收下禮物。
坐在路旁隨處可見的躺椅,仰頭看著黃昏的景色,等待小黑炭的歸來。
「不知道弟弟會不會喜歡呢?」
入眼,小黑炭怒氣沖沖向我走來。
「怎麼啦!阿葉是不是不喜歡我的禮物,才讓你這麼生氣。」
「嗯。」
「果然…」不管自己怎麼做,葉還是不會喜歡我這個哥哥的。
小黑炭轉手把禮物交到我手上,低下頭對我說他在葉那裡所發生的事。
「葉看到我的禮物就一直笑?」不會吧!我挑禮物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嗯。」
「葉少爺在禮物裡夾了一張紙條,然後神秘兮兮的回房去了。」
「紙條?」
打開禮物,看到的是只剩下半對的耳環,和小黑炭所說的紙條。好奇之下,我拿起來閱讀。
『搞了半天,原來跟我搶耳環的人是你啊!我們竟然看上同樣的東西。原本我是想買來送你的,不過算了,剩下的耳環你就自己戴吧!笨蛋葉王!』
「嘻嘻嘻…哈!哈!哈!什麼嘛!原來是這樣啊!」害我難過了一下。
「葉王大人?」
「沒事了!小黑炭,我們走吧!」
偷偷的換下平常所戴的星星耳環,我跟葉在同一天內,戴上了只屬於我倆的琥柏色耳環,回憶這天所發生的趣事,只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
***
葉篇
每每跟他相遇一次,我不禁開始迷惑。
當自己站在他面前,總是有種照鏡子的感覺,只是鏡中的自己並不是我,而是他…
我的,…哥哥。
再次目睹了葉王殺戮的一面,我正才發覺自己愈來愈不瞭解他了。
他怎麼可以…毫無人性的殺了反抗他的通靈人。
殺人…是不對的,沒有什麼…是比殺人還要更邪惡的事了!所以,我必須要阻止他。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他們太弱了。連你也是…」葉王從火靈身上躍下,慢慢的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你要是再不認真一點,就只會變成我的『累贅』。」
「累贅?」我…我是累贅?你一直是這麼想的嗎?
「沒錯!」
這是多麼不帶感情的話語,我的腦海一直重複著這段話,想要像以前一笑而過,什麼痕跡都不留下,但是…好像不行了。我可以猜測的出,我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等等!」試圖挽回葉王的腳步,我大聲的叫喚。
「你說過,沒有人可以瞭解你是嗎?」
「…」
「我,一直以來…想嘗試著去瞭解你。但是…」停留在眼眶的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只是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你從來沒有真正去瞭解一個人過,這樣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去瞭解你。甚至…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你說我不瞭解你,的確…千年的孤獨,我並沒有經歷過。你想要創造只有通靈人的世界,沒有人贊同。但,至少…一個人的寂寞,我也曾深刻的瞭解過啊!可是…你卻從沒想過我,我的想法連你也不屑一 顧,這樣的我到底算什麼呢?」
「我是你的累贅,其實你一直想這麼對我說吧!」全身顫抖,是因為氣的發抖嗎?還是難過到無法控制?
「…」
「我到現在,還一直寶貝著哥哥你給我的斗篷和耳環的。」我不想…說謊了。「因為…那是哥哥第一次給我的,所以我一直很寶貝它們的。」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葉…」
面帶笑容,轉過身再次的深深看了葉王一眼。
「我這個人啊!一有不開心的事,會把它全部忘記的。所以…」遺忘吧!
「下次見面時,我一定會變得更強給你看的。」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你帶著你的持有靈離開了,卻留下了我。
葉王的背影,已經留不住了。真的留不住嗎?
「累贅嗎?…我果然是。」
葉王篇
殺了那些無知的通靈人後,我開始感到後悔。
因為…那帶著罪惡的暗紅,深深的映在那清澄的水眸,已經揮之不去了。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你的聲音在顫抖,是因為我。
我不能回答你,也不想讓你知道…怕你聽了,會再次對我露出嫌惡的表情,不願意接受我,所以…我只能戴上面具,戴上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面具回答你。
「因為他們太弱了。連你也是…」
「你要是再不認真一點,就只會變成我的『累贅』。」
我到底是怎麼說出這句話呢?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留不下任何記憶…
「累贅?」
「沒錯!」
我聽的出來,你講話的聲音,快哭似的強忍著。
─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雖然我們是背對著背,但是我知道你的現刻的表情。
一定是悲傷欲絕的樣子吧!那個從不在外人面前顯現出來的脆弱一面。
可以的話,我真想收回方才的話,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安慰著你。
但現下的你,可能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我啊!從沒做好哥哥的身分,你會不會怪我呢?
現在,還來得及嗎?
沒人告訴我,答案…就在於你一句話。
「我這個人啊!一有不開心的事,會把它全部忘記的。所以…」
「下次見面時,我一定會變得更強給你看的。」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
太好了,你說你可以馬上會恢復精神,我開始感到放心。
但我卻殊不知道,我跟你…
嚴重扭曲對方的意思了。
是誰的錯呢?
我不知,你不知。
也許一開始,就有這個錯誤的存在了。
***
葉篇
收起先前葉王借我的斗篷和第一份的禮物,走出旅館。對於大家的關心,我只能展出笑顏回應。
法斯特和阿龍不放心我,便一同登上我跟葉王相遇的那片樹林…
「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面前呢?」看著眼前自己曾經所寶貝的斗篷。
「為何要讓我初嘗了兄弟的情誼,下一秒卻又冷酷的無視於我的存在?」
我並沒有哭,在他說我是累贅的那時候起,我就再也沒有哭過了。
將手中的禮物,奮力的丟去,回首不在對此留下任何留戀了。
「葉老大…」
「走吧!」我的臉…已經浮不出笑容,心裡確是異常的平靜。
準備啟程回去時,我們立刻被花組所攔住,不用細想,一定是葉王派他們過來的。
「讓開。」放低聲音,現在的我實在是不想跟他們打。
「這怎麼可以呢?等你們通過我們這一關再說吧!」
甘娜等人使出她們的超靈體,一一向我們進攻,當然我們也不甘勢落的反擊回去。但是,我已經無心戀戰了。
「法斯特、阿龍,她們…就交給你們了。」
「是,葉老大。」
拋下了阿龍他們,我在這濃濃茂密的樹林中尋找回去的路,可是頭頂上方的樹叢濃濃的遮蓋光線的來源,回去的機率也愈來愈渺茫了。
「糟會!迷路了。」看著相似的樹群,我心裡的不安一步一步的吞蝕著我。
「怎麼辦?阿彌陀丸跟我分散了,我一個人好怕。」
蹲在樹蔭下,雙臂緊緊的環繞整個身體,原本心裡一直設下心理建設,一瞬間全盤瓦解。
這樣的情形,我記憶中好像有種模糊的印象,但是不知是誰親自帶我回家的,只記得他那溫厚的手,關於其他的,我已經沒有記憶了。
但是記憶中的手,現在是沒辦法帶我離開這裡了,我又能怎麼辦?
「好可怕!」我的眼眶已帶有濕意了,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我好想回去。」
「那我帶你回去吧!」
注意到此時不應該出現的聲音,我驚慌的抬起頭四處張望,終於注意到眼前的人兒。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立刻衝過去抱住他,低頭猛哭。
「轟隆轟隆!想不到你來找我了,我好感動啊!」完全沒有注意來者的長相,我就像朋友見面似的給他一個愛的擁抱,殊不知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咦?你的頭髮怎麼變長了…」拾好淚水,我疑惑的看清眼前的人,真是讓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你…」
「沒想到你給我的見面禮,竟然是大把淚水,未免太寒酸了吧!葉。」你似笑非笑的暗示著我的狼狽。
我不想反駁他的話,無視他的存在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不說話,就是代表默認囉!」
「隨你怎麼說。你要是當一隻吵人的鸚鵡,我也不反對你這麼做。」
「…我隨便說說的,你還真相信啊!真是禁不起玩笑。」
玩笑?一股怒氣讓我毫無顧忌的大罵起來。
「禁不起玩笑又怎樣?我就是這麼老實,笨到去相信別人所謂的玩笑。」撇過頭不去看他,我對他好感度大大的大打折扣。
「生氣啦!心眼真小…」嘀嘀咕咕的小聲碎碎念,我可是聽的一清二處。
「你說什…」
「對不起。」竟然敢打斷我的話,而且說出那三個字。
「對不起喔!葉。原諒我嘛!別生氣了。」
奸詐!太敷衍了,想這樣收買我,可是自己偏偏聽到那聲對不起就氣消了,我的肚量未免太好了吧!第一次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生氣囉!那東西以後不能亂丟了。」硬塞類似的包裹的東西給我,浮出了笑容。
「好了,回去吧!還要我背你嗎?不怕被大家笑。」
吐我槽以為我不知道嗎?死葉王、笨蛋哥哥。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應該是我背你吧!」呵~
「哦?弱不禁風,跟某個人相比,我還算是強壯呢!」
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拜託!你,強壯,去旁邊排排站吧!不要加速我催吐的速度。」
你訕訕的回答,「做哥哥的不強壯一點,那要如何保護一個弱不禁風的愛哭鬼弟弟呢?」
「誰愛哭了!」弱不甘勢的回答。「你啊!做哥哥的還真是命苦啊!」
「你…」氣死我也!
伸出手,對著我伸出。
迷濛中,我好像看到了模糊的身影,但很熟悉。
「要吵,回家再吵。」
「嗯。」
葉王篇
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看來葉是真的生氣了。
當我看到他毫無表情的將我的東西全部捨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眼睛眨都不眨的,只是冷眼看著強風吹走我送他的禮物和斗篷。這時,我才明瞭…
他對自己的報復,一直隱藏很好,隱藏到連我自己也不自覺。
「太會記恨了吧!只不過是說那兩個字而已,我的衣服還有耳環…」臉上冒著青筋。
「死小孩!想用這種方式來對我表示不滿啊!虧我一直對你這麼好,你卻都不領情。很好,很好…」
淡淡的笑著,我叫一旁的花組來幫我替葉做一下暖身運動,而自己則先將被丟入懸崖的衣服和禮物撿回來,這樣我就有時間對這個壞弟弟說教了。
從火靈手上躍下,卻只看到甘娜他們和其他兩人正纏鬥著,那葉呢?
「葉王大人。」
「葉呢?」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不見了。」
「啥?」真想破口大罵,他竟然給我不見了,這個路痴還會去哪裡。
暫時丟下花組,我趕著去找阿葉,誰知道那個笨蛋會跑去哪裡,尤其這裡是深山上…
找尋葉的尋蹤,我的腦海開始回憶著以前的過往。
「嗚…嗚…嗚…」
一個孩子,縮在路旁哭泣著。
「小孩子?」看著瑟縮在路旁的小孩子,我開始感到疑問。
原本回來看看以前『曾經』的家,順便跟葉明打個招呼,只可惜沒跟我那個半身碰面。
唉!還真是可惜的說。但話說回來,這孩子怎麼在這裡哭呢?
「怎麼了?小鬼。」
「咦?」帶著淚水,他抬頭望向我。
看到他的臉,不禁愣住了。這不是我的半身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大哥哥?」不解的看著我。
「怎麼了,為什麼要哭呢?」替他擦乾眼淚,用著溫柔的語氣詢問。
「因為,我迷路了…找不到路回去。」
「這樣啊!那我帶你回去。」拉著他的手,反身帶他離開。
突然,他掙脫我的手,繼續留在原地,眼神不再看我。
我轉身想要欲想帶他離去所伸出的手,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給拍掉了。
撫摸自己被打的手,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你走吧!」輕輕的壓低聲音。
「跟我在一起,只會得到不幸的。因為…我是『鬼童』。」
「鬼童?」是誰說的?
「嗯…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這樣…就不會有人也排擠你了。」孩子不再哭了,他開始露出笑容,一個極為勉強的微笑,看起來…好悲哀,這真的只有十來歲的孩子應有的樣子嗎?
「…你為什麼要笑呢?」
「咦?為什麼啊…這樣大概會覺得自己不會是一個人,至少自己會對自己微笑吧!嘻…」
自己對自己笑?從來沒有人對你笑嗎?原來你跟我也是一樣啊…
「回家吧!我帶你回去。」
「可是…」你面有難色的看著我。「沒問題的。把手給我吧!」
「嗯。」
沒想到再次回到麻倉家,是因為另外一個自己的關係,想來還真是好笑,我催著他進門,但他還是不為所動。
「快進去吧!」
「嗯…」你依依不捨的看著我,慢慢的跑步進去。
「我…回來了。」
留下了刺耳的關門聲,我已看不見你了。為何進門前,你的腳步遲疑呢?這個答案,我想…我是知道的,如果『它』也可以稱為家的話…
現實中,你像以前一樣低頭哭泣,我只能在旁看著你,想安慰你有可能被你視為不懷好意,但是…我已經沒有可以選擇了。
被你抱住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高興,雖然你叫的名字並不是我,不過當你看到我的臉一定會大吃一驚吧!想來一定很有趣的。
雖然自己好不容易半哄半騙的讓你消消氣,不過你還是對我撇撇嘴,不看我這英俊兼帥氣的哥哥一眼。死小孩!你哥可是有一大票死忠親衛隊,要不是看在你生氣,我哪可能拋下她們來安慰你。
「吶…到了。」輕拍葉的肩膀,讓葉恢復他的意識,不用我解釋,他只是在發呆而已。
「哦?到了啊!那拜拜。」葉跳離了火靈身上,踱步的走向旅館。
這次,我聽到了你的聲音,跟以前完全不同的聲音。
「我回來了。」
是啊!你回來了,那我呢?
***
葉篇
你在做什麼?
在等一個人…
誰?
一個值得我去等的人,一個我想等的人…
微瞇著雙眼,我懶散地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繁星,憶起以前自己曾經問過的話。
記憶中的男孩早已模糊記不清了,但是到現在,我還是感受到當時他那寂寞的感覺…
「你等到了嗎?」對著記憶中的男孩問道。
「你想要等的人。」
沒有人回答我,也許只有風靜靜的傾聽我的疑問,刮起了一陣清柔微風吹起了滿地的落葉。
「還是,你還在一個人癡癡的等待。」好悲哀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等誰…但等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忽然一陣強風吹亂眼前的景色,一團火焰中,映出了一到人影。其實我早就感受到他的氣息,只是並沒有明說罷了。
「是你啊!哥…」
「看來你只有在我們倆獨處的時候才會這樣叫我啊!」拍拍地面上的灰塵,你也尾隨著我躺在地上看星星。
「你要我直稱你的名字,我也無所謂。」
「開玩笑的啦!你肯叫我哥哥,我已經很高興啦!」
「是這樣嗎?」懷疑的目光從沒他身上移過。
「當然。」
互相望了對方一眼,我們默契十足笑了起來。
─其實你並不壞,
─只是嘴巴有點毒。
不過,我喜歡這樣跟你相處,這樣…有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
「喂…你剛剛那句話,是為誰說啊?」
震了一下,但我立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轉頭看向葉王,並對他所提的問題感到疑問。
「你等到了嗎?你想要等的人。」不解的眼神,直往我看來。但…這要我怎麼解釋呢?
「那句話啊…其實也沒什麼啦!」杷了杷頭髮,眺望著遠方的星星,繼續方才未完的話。「只是個回憶罷了…」
對啊!只是個回憶,原本塵封已久的回憶…
「你在等誰呢?大哥哥。」
「沒什麼,在等一個人。」
「誰啊?」帶著期待的心,希冀能得到他的回答。
「一個值得我去等的人,一個我想等的人…」
「那…那個人知道大哥哥在等他嗎?」
「不知道!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低垂著頭,讓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好了,到家了。快進去吧!」
看著眼前的家門,我實在是有點遲疑,他們有人在等我回來嗎?就算我消失了幾天,他們也可能都不會知道的。
「大哥哥,希望你等到他,再見!」
就這樣,我跟那個人的回憶就到此結束,隨著時光的推移,我也慢慢的淡忘這段往事。
「不知道他有沒有等到?」
「我想他可能放棄去等待了吧!」
「不可能,他是多麼想見那個不知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棄等待。」我立即反駁他的話,因為印象中的他是不可能就因此而放棄的。
「就是因為那個人並不知道他在等他,所以他寧願選擇放棄等待,去追尋那個人。」
「話是說的沒錯啦,不過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啊?」
「這是過來人的經驗。」你輕笑了幾聲。
牽強的扯一下嘴角,實在是沒辦法消耗葉王話中的含意,過來人?
葉王以前在等誰啊?我現在愈來愈不瞭解了,突然發覺我倆實在是好遙遠啊!
可是,難得他在我身邊,現在的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待在哥哥身邊,像個孩子般的耍賴。
只要永遠都能像現在一樣…
葉王篇
暫時扯下我倆敵對的身分,我跟葉第一次這麼和平的聊起來。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吧!
記得剛來到他常打混的地方時,我聽到了葉的自白。
「你等到了嗎?」
「你想要等的人。」
「還是…你還在一個人癡癡的等待。」
這讓我回憶了過往,我跟你初次見面的時候,你用著童稚的聲音曾經這樣問我。
只是我笑笑不答,你也奈何不了我。
「怎麼?為何停下來不走呢?」
看著你使出小孩子氣的樣子,我開始有點高興了。
因為,你總算有像孩子的一面了,而不是因為環境的關係讓你懂得如何自我偽裝,裝的那麼辛苦。
「我也在等人。」
「哦?」
「等誰?」換我有疑問了。
「等一個正在等人的人回我的話。」你頑皮的對我眨眨眼睛。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想到我這個弟弟還挺幽默的嘛!剛剛還真是看不出來。
「很可惜,我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
「為什麼?」你不滿的嘟著嘴。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較好。」輕輕的彈著你的鼻子,「知道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的感覺,我的鼻子很痛耶!」
「過了一會,就不會痛了。走吧!」
先行走了一步,暫時把你拋在後頭,希望你能早點跟上我的腳步。
然而我卻也因此漏聽了一句話。
「原來…我等的人並不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你的說…」
你黯然的神情快速的從臉上掠過,而我卻毫無知曉。
「什麼?」
「不,沒事。趕快走吧!」你浮起了微笑,緊叩著我的手,似乎不願失去的樣子。
「…難道你就這麼想早點回去?」我還想打算跟你多相處的。
「放慢腳步也可以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我們互看一眼,然後笑了。原來笑也是可以傳染的,我從你身上學到這一點喔!葉…
「不知道他有沒有等到?」
「我想他可能放棄去等待了吧!」
因為等待的過程,實在是冗長到連自己也會受不了,想見你的渴望可是有增無減。
「不可能,他是多麼想見那個不知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棄等待。」
「就是因為那個人並不知道他在等他,所以他寧願選擇放棄等待,去追尋那個人。」
再等下去,說不定你真的永遠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學會了主動。
「話是說的沒錯啦,不過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啊?」
「這是過來人的經驗。」
也是因為了這樣的經驗,所以我才不捨得跟你分開,你能明白嗎?
不過這樣的生活,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希望我們不要分開…
***
葉篇
我不懂…
你也不懂…
但是,最後─
我終於懂了。
回去的路上,我跟葉王一句話也沒有交談,只是靜靜的品會這沉靜的相處時刻。
交談是多餘的,就連呼吸聲也被嫌的太吵了一般,所以我們選擇了沉默。
天氣冷的讓你直打個哆嗦,看你臉色蒼白的模樣,我在心裡為你擔憂,但是我已經習慣用冷然的態度跟你相處了,要換種方式實在是有點不太習慣。不過,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你的雙手緊抱住顫抖不已的身體,依偎在我身旁,想要取得片刻的溫暖。我並不排斥你靠在我的肩膀,但看你那般難受的模樣,我終於還是忍下心了。
「你為什麼穿這麼少出門呢?想要耍帥啊!」
你只是在手上呼了幾口氣,並沒有回答我,是默認嗎?
「那我把外套暫時借給你好了。」免得讓我看的心煩。
但你卻是搖搖頭,執意不肯接受,只是換成抱住我的方式來取暖,這下我愈來愈不瞭解你的意思了。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喊冷,該不會是因為我穿的外套很土,所以你不想穿是吧?」帶點自嘲的意味回你,也算是我自己的猜測,可是你還是搖頭不止。
不是這個,那會是什麼?
是因為火靈有幫你暖身的關係嗎?不對啊!那你就不會一直喊冷了。還是你有自虐的傾向?好像也不太可能,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已經沒有耐性猜謎了,便決定直接去問你,省的我在旁瞎操心。
「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呢?我又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般難受的樣子罷了,你的樣子,我看了也會很難受啊!
語畢,你將頭靠在我的肩頭,告訴了我答案。
『 』
什麼啊…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也會對我說這句話,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
我知道了答案,也從我這個固執的哥哥感到微些的暖意。
我想,這就是我們互相關心對方的表現吧!
謝謝你,哥哥…
葉王篇
你不懂,
我不懂,
所以,現在由我來告訴你了…
今天的天氣特別寒冷,冷到我快要凍僵了。
有幾次,我曾經衝動的想叫出火靈,但是礙於葉在身邊,所以我遲遲都沒有行動。
任何人…看到火靈都會有壓迫感,連你也不例外。
所以,我還是不要這麼做。
體溫愈來愈下降了,全身的細胞似乎也頻頻跟我抗議似的,刺骨的感覺一波又一波的向我席捲過來。
使我的身體難受的很…
但我卻不自覺的靠在你身邊,從中向你索取溫暖,看你並沒有排斥我的跡象看來,我就認定你是允許我這樣搭在你身上吧!因為,這就是我跟你相處的方式。
沒有言語…只是從簡單的小動作來分析你我的意思。
「你為什麼穿這麼少出門呢?想要耍帥啊!」
這是我們今天第一次交談,你冷然的這般問我。
「那我把外套暫時借給你好了。」
你是在擔心我嗎?第一次聽到你這麼真實的對我說話…
我拒絕了你的好意,搖了頭。
但你也因為我這般的回應而感到疑惑,看來我也必須檢討對你相處的方式了,免得我倆之間的代溝很深,但最好是不要有任何代溝啦!
「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呢?我又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並沒有別的意思啊!葉。
我抱住了你,在你耳旁喃喃的說道,希望你能明瞭。
「因為…」
我的答案…
「這樣…你也會冷的。」
就是這麼平凡、簡單,這樣你瞭解嗎?
葉,你的手…好溫暖。
我可以再牽一次嗎?
***
葉篇
吵雜的喧嘩聲,打亂不了你對我說的話。
你…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並沒有殺人…只是征然的看著我,對著我說:
「到最後,我還是過不了…」
聽到你這番話,我已經很高興了。因為,你還有心…
明天,就是葉王出場比賽的時候,而我只能在旁觀看卻無力阻止。
凡是跟葉王交手的人,下場永遠都只有一個─死。絕無例外…
知道任何理由對你來說都是聽不進去的,所以我只是沉默的表態,低頭不語。
「怎麼了?通常在這時候,你不是想要阻止我殺人嗎?」
不理會你的話,只是將我的情緒深深的隱藏,不希望讓你知曉我心中的不滿。
但你似看透我的心思一般,冷不妨的說出一句話。
「…想說就說吧!不用顧忌我。」
「那我說我希望你不再殺人呢?」
「然道你一定要干預這件事情嗎?」
你的眼神犀利的凝視著我,我也堅定的看向你,因為這是我對你的執著。
心裡下了一個主意,我艱難的開口道出:
「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自認為都可以過的話…那我再也不會牽涉有關於你的事了。」這也算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了…
「可以,那你問吧!」
深吸一口氣,我開始了出第一道題:
「殺人,是違反法律的。你能通過這一點嗎?」
「當然,在這世界上,只有強者生存,弱者則亡。所以…我當然可以通過!」
是嗎?第一防線破了,那第二防線呢?
「看著死去的人們,你心裡的道德觀念會是怎麼想的?」你應該會有絲毫的罪惡感吧?
「跟破壞大自然的愚蠢人們相比,殺人是必要的,要不然總有一天,人們會走上毀滅的道路。」
你輕描淡寫的表示出來,可是我已經不能確定能不能阻止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一切…就看最後一道防線了…
「最後一道問題,如果你通過的話…我不會表示什麼了。」如果最後一道也破的話,那我再也不會管你了,一切都隨你的意思做,也沒有人能妨礙你…
「說吧!」
最後的問題,就是…
「你會怎麼看待你自己?」
突然一陣沉默,但你終究還是開口告訴我答案。
「有些事,犧牲是難免的。」
你話已說完,但是我也因為你這番話而感到絕望。因為,你連你自己的心都願意去蒙蔽了,這樣我要怎麼去幫助你呢?
「這就是你的答案?」
「沒錯!」
嘆了一口氣,我也不能表示什麼。為了履行諾言,我也…再也不會插手了。
或許,對你來說,我的話說什麼你也不會聽進去的。
轉過身來,我背對著你,失望的離去。
葉王篇
在競技場上,熱鬧喧嘩的聲浪從沒停過。
人聲鼎沸,封閉了我的聽覺,只見著眼前那幾名低劣的通靈人,我的眼閃過一絲狠戾,接著什麼都沒有了。
裁判的話,我並沒有完全聽進,只是憶起葉所說的話。
『殺人,是違反法律的。』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法律根本就沒有什麼約束能力,這只是在空談罷了!
『你的道德觀念會是怎樣想的?』
維護這整個自然界的生態,比那些愚蠢至極的人們還要重要,所以…我要建立只有通靈人的世界。
『那你會怎麼看待你自己的?』
我…所做的,都是為了…
我對自己…是怎麼想的?
「葉王大人!」
小黑炭的叫喚聲,將我從思緒中喚回,也讓我正式對付這些螻蟻。
喚出了火靈,很想直接燒了他們,但卻不經意看到葉的樣子,也同時讓我打消了殺死他們的念頭。
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啊?讓我感受到強烈的痛楚。
你不再笑了,靜靜地站在一旁,有的是失望。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像以前那樣的阻止我,但你卻沒這麼做,只是冷冷的看著我的比賽方式。
好冷,我從你身上讀出的,就只有這些…
停止火靈的攻擊,我將剩下的交給拉基斯多去處理,舉步走向你所觀望的地方。
「我對我自己太有把握了…」對上你那疑惑的雙眼,繼續說下去。
「到頭來,我連我自己都過不了…」
你失望的表情,就是我會怎麼看待我自己是一樣的。
所以,我還能寄望『救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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