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8日

Alliance for reason(十)

瑪姬的說法讓羅點出一個想法,如果說害怕孤單就是路飛對所有人付出全部的理由,那他對路飛的猜想全都說的通了。

在第一次聽見路飛的傳聞,他對路飛就產生濃厚的興趣。當時報紙上關於路飛的報導並不多,是在司法島事件過後,草帽海賊團這才被全世界所熟知。同樣做為超新星一份子的羅,對於未來有可能交手的敵人他也開始著手蒐集情報,而從司法島事件所探聽出來的真相,便讓他對路飛留下了心眼。

草帽家的船長就為了一個被黑暗追殺的女人,不惜燒毀世界政府旗幟向全世界宣戰。這小子不,應該說他們全船的人腦袋都有問題嗎?都沒有人去阻止他們船長那不明智的挑釁,反而隨著他一起大鬧司法島,搞得海軍顏面盡失。由此可見,草帽一夥這些人應該都是物以類聚,羅藉此事對他們一夥下了這樣的判定。

因為這個判定,他就很想知道草帽家的船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瘋子?他竟然能集結這些奇人異士,就連海賊獵人羅羅諾亞索隆也甘願在他麾下,這讓羅很想知道那掛著笑容的懸賞單的少年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他們全體船員心甘情願的追隨。

而香坡地的相遇總算讓他見識到草帽傳聞中的瘋狂行徑,而他與蒙其D路飛就在此地便結下不解之緣。

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天龍人,還有出手的人沒有一臉後悔的表情。羅看著眼前草帽一夥所引發的鬧劇,他不禁暗嘆原來傳聞有時候還是真的,而他也在這時候跟那個人搭上話,還跟同樣被牽連的尤斯塔斯當家一起打退海軍,最後還聽到了草帽的豪情壯語。

得到ONE PIECE嗎?果然這傢伙,是他未來要密切注意的對象。

後來,他們在香波地各自分開,幾天後在馬林福特重遇。不應該說是他刻意去那裡觀看頂上戰爭,順便從海軍的追擊中帶走重傷的草帽。

經過手術搶救後,他看著路飛悲痛欲絕閉目的表情,羅知道路飛醒來的那一剎那,是他無法承受打擊的關鍵時期。因為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他也曾經歷過。

在他離開女人島一兩個星期後,潛水艇停靠在香坡地群島附近,突然有天他心血來潮的想知道草帽當家最近的情況,便趁著深夜大家熟睡時動用空間轉移能力,慢慢轉移到女人島附近的無人島。

很幸運的是草帽當家不難找,他一著陸便注意到上方懸崖處那紅色身影,而路飛獨自一人在營火前抱著膝蓋掩蓋住自己的表情。

羅沒有靠近,也沒有刻意去打擾,他隱藏氣息默默的注視著那少年。原本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確保路飛的性命,只要草帽當家沒死,至於其他什麼的,就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他佇立了許久,就當羅覺得該是他離開的時候,在他轉身走了幾步便聽到風聲傳遞了路飛的話語。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聽到路飛說的每一個字。

他說我不想一個人。

羅回頭查看一下,確定路飛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但最後還是選擇留了下來,直到黎明前才離開。

後來,頂上戰爭過去了兩年,他跟路飛在龐克哈薩德再次相遇。看見路飛的笑顏,羅腦中閃過的是頂上戰爭路飛傷痕累累絕望失去意識的樣子,還有那天在無人島那寂寞孤單的身影。現在的路飛早已沒有當時的影子,想必是有「夥伴」在他身邊的緣故。

雖然說他的計畫多了G5和草帽這兩個不確定的因素,不過若是與草帽結盟或許能省下不少麻煩事,就在他幫路飛救回娜美的同時,他成功的讓路飛跟他締結同盟。

可惜的是他對路飛了解太少,以為路飛個性單純很好利用,可以加速實現他的計畫。然而後面所衍生的插曲讓他明白,他的同盟不聽別人說的話還會做些他眼中跟計畫無關又多餘的事。

若不是聽到這次瑪姬對路飛這般解析,他也許沒有想過草帽當家如此輕易對他人發出善意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他知道路飛身邊從來不缺別人的陪伴,而且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拉人一起。以另外一種形式上來看,草帽當家應該是害怕寂寞的人吧!

想要別人對自己好,所以先一步對別人好,讓對方更進一步成為自己的朋友。哪怕對方沒有承認,也會自說自話的固執認定對方是他的同伴。這樣的個性,反而讓路飛擁有更多朋友,也不用擔心他會獨自一個人了。

反過來說,他可以利用路飛害怕寂寞這一點,讓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也許路飛會對自己更加的依賴,那他也能更好利用這點來擺佈路飛,更不會像先前那樣被路飛破壞計畫還一貫的被牽著鼻子走。看來他來到這裡,似乎不是沒有什麼收穫。

想到此,羅執起杯子放在嘴邊掩去嘴角的笑意。

瑪姬和羅在他們兩人閒聊完後,羅離開原本的座位往樓上的閣樓走去。當他進入瑪姬為他安排好的客房,開門的瞬間讓他沒有料到他房裡竟然多出一名不請自來的客人。

而那個不速之客正大剌剌的躺在羅的床上,原本整潔的床禢在路飛的翻滾下變得更加凌亂,讓原本就帶有潔癖的羅忍不住頭冒青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小鬼應該睡在另一間房的床上,難道是他走錯房間?羅看了一下房間的擺飾,時鐘?沒錯!窗簾?也沒錯!鬼泣?在這裡沒錯羅繼續一一確認過後,最後將視線放在床上那一坨被棉被蓋住的人影,他重重的挑了眉。

果然這間房間不對的地方,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個小鬼

看著在他床上睡著一副好眠的小兔崽子,羅站在床邊挑了一邊的眉問:“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不對你不是有你自己的房間?”

聞言,路飛睜開眼睛,他翻過身子開心的一臉說道。

“我是來陪大叔睡的,快點進來睡覺吧。”沒有闖進別人房間的意識,路飛躺在床上笑著對羅拍拍他旁邊的位置。幹嘛一直站在那裡,快上來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羅臉上冒了不少黑線。敢情那小鬼把自己當作是這房間的主人了吧!

“我沒興趣跟一個小鬼擠在同一張床上,給我回去。”要是被傳出他有戀童癖,那他的名聲就毀了。

別這麼小氣,若大叔害怕的話有我陪你。

不需要。說完,羅掀開了被子準備伶著路飛丟出門外,只可惜被對方給躲開了。

不要趕我走啦!我只是不想一個人睡而已!

“既然你害怕一個人,這樣怎麼當獨當一面的海賊?”

“誰害怕呢!我只是覺得一個人睡很無聊…”路飛撇了嘴。讓我睡在旁邊又不會怎樣。”

羅不想讓這小鬼太過得寸進尺,先前他在德雷斯羅薩被草帽路飛給整的夠嗆了,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空下還要繼續順著路飛,就當羅想抓取路飛的手想將他轟出去時,路飛搶先一步抱著羅的腰部,死死纏住不肯放手。

路飛難纏的行徑,讓羅忍不住破口大罵。

別給我太得寸進尺啊!

經過一番的鬧騰後,突然他的腹部感受到實際上不應該有的濕潤感,羅腦中的猜想讓他頓時停下了動作,不自覺的將視線看向抱著他的路飛的臉。

這一看,讓羅一時不知道該拿這孩子怎麼辦才好。

路飛眼眶泛著淚水一臉害怕的樣子,他死命的抱住羅的腰部不肯放開,深怕自己被羅趕走,卻沒注意到羅的動作因為他的緣故,整個人全身僵硬起來。因為路飛的哭泣的樣子,讓羅一瞬間憶起當年的夜晚他暗中看見草帽當家一臉落寞的表情。

路飛泛著淚光抬頭看著羅,當他們兩人眼神一對上,羅不禁暗道不好。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路飛這般不安哭泣的表情看著路飛出現那樣的表情,讓羅有種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壞事的錯覺,讓原本要趕路飛出去的話全部硬生生給噫在嘴邊。

為什麼會這樣?只不過是想把一個小鬼趕出門外,這在他心裡竟然會浮現出莫名的罪惡感。這種事沒可能發生的!但卻偏偏被羅給碰上了。他原本伸向路飛的手,在經過強烈的心裡掙扎後,這才喪氣似的放下來。

該死,他對照顧小孩可是很苦手的。他不可能對一個小鬼有多餘的同情心,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帶著不忍的心情去心疼一個孩子。

他幾乎是自暴自棄的陷入自我厭惡中,讓他不明白到底原因是出在哪裡。當他低頭再次看了路飛一眼,羅想他之所以會對這小鬼如此容忍,一定是因為他對草帽路飛那段回憶所影響的關係。

過了許久,羅這才累積了足夠的耐心對路飛開口。“很晚了,還不快給我去睡覺。”

“不要。”路飛低著頭不肯放手。

羅默默的看了路飛好了一會,這才把他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話說了出口。

“我不會把你趕出去的。”

聞言路飛抬頭,怯生生的對上羅的目光。真的?

可惡!這種表情太犯規了!羅對於路飛向自己發出這樣的撒嬌模式有些受不了。

但只有今天。他退讓一步。

聽到這句話,路飛眼裡瞬間發出興奮的閃光,他很快就發出笑容,再次緊緊的纏住羅的身體。而他身體上的不適,讓羅忍不住出聲抗議。

“喂喂!別纏上來,快被勒死了,放手!羅有些喘不過氣的罵道。

“那說睡前故事給我聽!”路飛開口要求。

“想都別想。”羅口氣生硬。

開什麼玩笑!他才不是照顧小鬼的褓姆。

“那唱歌哄我睡。”路飛仍然不放棄。

“那更是不可能!”無理取鬧也總該有個限度吧!

但經過路飛不捨的鬧騰和死纏爛打之下,羅終於放棄了垂死掙扎,他臉色難看的唱著他故鄉的北海歌謠哄路飛入睡。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路飛,羅此刻覺得他似乎被自己先前的想法給打臉了。

利用?說什麼利用,反倒是他自己被反過來利用了。

羅看見路飛睡得一臉滿足的睡顏,他心有不甘的用手輕扯路飛的鼻子做為小小的報復,在路飛轉醒之前將手給抽了回來。看著在他懷裡睡到流口水的小鬼,羅深深的發出一聲嘆息,懊惱得對自己生悶氣。

果然,哪怕是七歲的小鬼還是十九歲的青年,他都要栽在一名叫做蒙其D路飛的小子身上了。

2014年9月7日

Alliance for reason(九)

他們兩人走出瑪姬的酒館後,羅走在路飛的身後。路飛在路上走走停停的,道路旁邊有一大片的花叢,花香的味道讓他停駐下來臉上充滿喜悅,他蹲下身摘下了野花遞給後方不明所以的羅。

給你!路飛掛著微笑。

沒預料路飛會送給自己這樣的禮物,羅就這樣順手接了過來。他看著路飛被遠方的甲蟲給吸引過去,於是羅想也沒想的將花收了起來,繼續跟隨著路飛的腳步。

路飛放下在路邊爬行的甲蟲,繼續往前方走著,而這次打斷路飛的行動的是他習以為常的聲音。

“路飛,你來啦!”

啊,是賣肉的大嬸。路飛立刻跑上一家肉販面前,開心的打招呼。

羅在路飛身後,看著路飛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他也加快腳步一同跟上來。賣肉的大嬸注意到路飛背後有一道人影,一張帥氣的面容映入她眼前,讓她忍不住大聲驚呼。

“這位年輕的小夥子是誰啊?長得好帥…路飛,他是你朋友嗎?”說到最後她有些語無倫次的,想要探聽羅的消息。

“是啊,他是瑪姬的客人喔!”

羅跟大嬸互相打了聲招呼後,羅便一臉置身事外的樣子,站在一旁等待著他們兩人寒暄結束。

她有些依依不捨的多看羅幾眼,“這樣啊!那路飛這些肉就多給你了,就當作是你讓我看到帥哥的謝禮,要省著點吃啊。”

“給我這麼多,真的可以嗎?謝謝大嬸。”

羅代替路飛順手中接過那些大量肉類,那位大嬸多看了羅好幾眼,雙手遮著臉一臉嬌羞道。

“要是我們村子能多了像你這樣的帥哥,不知道該有多好。”

看著那位大嬸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羅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自從他出海以來,在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因為他那張臉就是招牌。有不少女人因為他外在的皮囊而倒貼過來,哪怕知道他是海賊,也願意一起飲酒作樂。因此,他先天的外在條件也少不了別人對他的妒恨。

崇拜、嫉妒、羨慕,這些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他通常都不予理會的。不過若把視線的對象換成了現在的大嬸,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因為她那雙赤裸裸的眼神對羅而言根本就是視奸。

羅面有難色的跟那位大嬸保持距離,準備拉著路飛的後領趕緊逃離現場。因為再不快點離開的話,不出幾分鐘他一定會被那個大媽在他身上摸了好幾把,他得趕在憾事發生前趕緊逃走才行。

但天有不測風雲,聽到那位大嬸的大嗓門而出來的婆婆媽媽們,趕緊出來看。

天氣明明非常炎熱,但羅全身莫名的迅速凍結,看著周遭虎視眈眈的盯視著他的大嬸們,他有種小綿羊誤入大野狼的圈子。

媽的!他過去到底是幹了什麼壞事,非要以這種報應來折磨他?此刻的他,只能看著那些大嬸們對自己品頭論足。

好帥喔!

對啊!你看人家體格好壯!

你看你看!還有腹肌耶!好想摸看看…”

就是啊!我家那個死鬼都沒有這年輕人的一半。

聽到這裡,羅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就在他快忍不住將這些女人給大卸八塊的同時,解救那些不知情的大嬸們一命的天使出現了。

“大叔,你怎麼還沒過來?”路飛從那些女人堆裡冐出頭來,不解的詢問。再不快點,我要丟下你了!

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羅抓取路飛的手臂,他連忙施出一陣藍色圓陣趕緊轉移出去。

他們怎麼不見了?!

那些女人對這一瞬間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左右互看著想知道那兩人去了哪裡。而另外一邊,再一次見到羅這樣的能力,路飛的眼睛是愈來愈閃亮。

好厲害!大叔愈來愈有趣了!

現在可不是一臉佩服的時候了!羅快被後面的大媽所刺激,幾乎要瘋掉了!

他們在那裡!快追!其中一人發現羅的身影。

可惡,還真是糾纏不清。

原本羅是想動用能力繼續抓著路飛再次瞬間移動。但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便捨棄他原先的腹案。他趁著路飛不注意的時候,把路飛倒掛在身上,隨後不顧一切的狂奔起來。

羅突然來這一手,讓路飛來不及反應這樣的變化,他眼中的世界立即倒轉過來。幾乎要腦充血的路飛,四肢掙扎的想擺脫羅的掌握。

啊──放開我啦!我的身體好難受!

原來你也會難受?!"聽到路飛回答痛苦的答案,羅心情轉好的壓住路飛的身體防止他逃脫。別抱怨了。這可是上次你在德雷斯羅薩一直扛著我去王宮的方式啊!

大叔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快放我下來啦!路飛抗議的用他的小手捶著羅的後背。

不過路飛的力氣軟綿綿的,對羅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給我忍耐點。我當時可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討厭!!我腦袋快爆炸了啦──

後來關於羅的傳聞在鄰居的議論下一傳十,十傳百給傳開了。流言花不到半天的時間,很快的羅在風車村被鎮上的人所知曉了。

時間飛快的過去,夕陽慢慢的降下海岸線,村莊裡住家的燈火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

瑪姬透過窗路看著屋外的天色已暗,她的心裡免不了擔心。因為那兩個人從下午出門到現在仍尚未歸來,就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她憂心忡忡的看著時鐘,不時的望著門外,期盼著出現她所熟悉的腳步聲。

當她聽到屋外的聲響準備出來時,羅已經背著睡著的路飛走了進來。瑪姬看到羅身後路飛的睡臉,她原本懸上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走到羅面前,再次感謝。

“謝謝你送路飛回來,羅先生。”

不過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有哪裡不舒服嗎?瑪姬有些擔心的看著羅。

“沒什麼,陪著一個精力旺盛的小猴子,幾乎整個鎮上都跑遍了。”羅不願回想今天下午的事。

他沒有告訴瑪姬的是,他為了躲閃那些有如餓虎撲羊的大嬸們,幾乎讓他耗盡了不少能力和體力,帶著路飛突破重重包圍,才能免遭她們的毒手。

雖然說耗費不少體力,但對於路飛他可說算得是報了一箭之仇啊!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得把路飛送回房間睡覺才行。

可以的話,我想先送這小鬼回房睡覺。他用眼神對瑪姬示意背後的路飛。

那我帶你去房間。

羅順著瑪姬的指引將路飛抱進他的房間後,他便下樓來跟瑪姬對談。瑪姬倒了一杯酒給羅後,她在吧檯的另一邊稍微擦拭下桌子和餐具,視線轉向羅。

“在這個小鎮上,很少有跟路飛同年齡的孩子能陪他玩呢。”

她看了羅一眼,接續說著。“路飛看起來很喜歡你呢。”

瑪姬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羅有些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料到話題會硬轉到他身上來。

“喜歡?”羅暗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畢竟以路飛的性子來看,只有少數幾個是草帽路飛不喜歡的。他先前在龐克哈薩德還有德雷斯羅薩,就領教到路飛那隨意就交上朋友的能力了。除了像凱薩那樣殘忍的惡人以外,幾乎沒有誰跟路飛處不來。

像自己這樣被路飛單方面視作夥伴的他,也算是默認了路飛這樣的認定,繼續維持同盟的約定一起行動。

別這樣挖苦我,我可不想應付小孩子。

是不喜歡小孩,還是不擅長呢?她有趣的想從羅臉上捕捉到什麼。

羅沒有正面回答,他笑而不語,一臉要瑪姬自己猜。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瑪姬轉而拿取旁邊的啤酒,繼續倒滿桌上的酒杯。然後,靜靜看著瑪姬的動作,原本陷入沉默的羅這才緩緩開口。

“瑪姬當家,你似乎很疼愛路飛當家呢"他盯視著瑪姬的雙目,你是他的親人嗎?”

羅把他從瑪姬身上所觀察到的疑惑給問了出來,因為瑪姬對路飛總總關切的態度,換做是其他人未必對路飛這麼有耐心、容忍,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輕易做到。除了「親人」這個解釋之外,他想不到會有誰會這樣願意為一個人如此上心。

畢竟他也是在跟路飛結盟,被路飛那不經過大腦的作事方式給坑了之後,他在後面摸透路飛的性格選擇退後一步妥協,才會有他們後面一同戰鬥的默契。

“嗯。”瑪姬的眼神暖了一下。“因為路飛是我一直看著他長大的孩子,所以對我來說他就像是我的親弟弟一樣。”

哦?羅難得的被勾起了興趣。

瑪姬收拾好餐盤,拿下了圍裙。她坐在吧台其中一張的椅子上,開始訴說著關於路飛的事。

“路飛的爺爺是一名知名的海軍,平時因為出任務的關係所以很少回來這裡照顧路飛。關於他父母的事,我這個外人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知道路飛的爸爸因為他的理想而離開這裡,去成就他的事業吧!因為他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路飛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爸爸。雖然說路飛平時大剌剌的樣子,但我想其實路飛也是很寂寞吧。偶爾,我會在港灣那邊看到路飛獨自一個人看著大海。”

“雖然說路飛看起來一副很好理解的樣子,但只有在那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那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瑪姬的腦海浮現出路飛背對著她看向大海的畫面,那樣的目光似乎要去很遙遠的地方。但在聽到自己對他的叫喚下,他轉頭過來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讓瑪姬瞬間忘記她心裡那擔憂的心情,帶著路飛回去。

“我們這些大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沒有什麼時間能好好看顧一個孩子。可是路飛卻從來不吝甚的對我們展開微笑,在我們忙於工作的時候不去打擾我們,想辦法為自己找個樂趣、為我們帶來歡笑,所以路飛他這樣的體貼,讓我們大家都很喜愛那個孩子。只可惜,我們不能好好的陪伴在路飛身邊。”

突然瑪姬意識到了什麼,將她的看法說出。

“我想路飛之所以會這麼喜歡香克斯、甚至黏著他,也許是因為從他身上排解出寂寞了吧?!”

她繼續說道香克斯在這村子短暫停留的期間,路飛總是不厭其煩的去騷擾香克斯,然而現在香克斯離開了,已經沒有誰能代替香克斯陪伴路飛排遣寂寞了。

羅默默的喝著酒傾聽著,但跟瑪姬的想法相反,他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因為害怕孤單寂寞,所以草帽當家才會對所有人包容一切?

但這樣的想法,讓羅不能理解。也許是因為他跟路飛的個性和生長環境不同的關係,如果換做是他遭遇到跟路飛相同的境遇,他可能會像過去那樣採取極端的手段來報復他人吧。

戰後談話番外(完)柯唐

“閉嘴!” 似乎踩到對方的痛處,多弗朗明哥狠狠打斷了羅西南迪的話頭。他已經受夠對方有意無意地刺探他的底線了。 “像你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全部聽夠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你若是想跟羅一樣取下我的人頭,就別拐彎抹腳拿這些好聽話來糊弄我,直接了當的挑戰我不就得了,反正...